身后,郑卓锋耷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他犹如一只遭了瘟的鸡,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暖刚才说得再明白不过:亲哥哥!
他脑袋轰隆隆的:怎么会这样?竟是他一厢情愿?难不成之前都是错觉。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往床上一躺,再不说话,只瞪着帐顶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厮送来吃的东西,也被他赶了出去。
眼看到了晚上,各个院子掌灯,郑卓锋还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身边小厮与他说话,也不理。
小厮见他这付样子,怕担干系,就有人跑去报告了韩氏。
韩氏一听,放下手中正吃着的饭,腾地站了起来,就往这里跑。
路上三言两语地问了,却说不知道。当下,不由气急,斥责:“不是叫你们跟着少爷么?这早起还好好的,才多会子的功夫?定是你们偷奸耍滑,这点子事都做不好。赶明儿,回了老爷,都给我到马厩里养马去!”
几个小厮低了头,不敢作声,只跟在韩氏身后往院内奔去。
韩氏进得院内,叫了一声“儿”,直奔房内而去
郑卓锋紧紧闭着眼,直挺挺躺在床上。
听见门响,也不睁眼,有气无力地:“出去!别来烦扰我。”
韩氏近前,见他发髻散乱,脸色青白,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探,却是有些发烧。
她忙伸出手去摇晃郑卓峰,一边疾声吩咐:“快,去请吴大夫来,快点。你们这是怎么伺候的?少爷都病成这样子了,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她回头厉声叱斥。
几个小厮拔腿就跑,却被一声“站住。”给止住了步。
郑卓峰抬起半个身子,说:“不用去,我没病。少叫那些不相干的人来烦我。”
韩氏气急,待要斥责几句,见他嘴唇干燥,两眼无神,到口的话就咽了回去,只是拿眼示意小厮。
郑卓峰瞧见,忽然发怒:“一个两个的,都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么?是我话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们会错了意?我就知道,又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