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把瓷片递给梁红玉,伸手轻轻捧了那个梅瓶,横抱:“看这个瓶子,对着光往里瞧,是不是一样?厚的地方看不见,往薄的地方看是不是也是青白色的?”
苏暖拿了那个梅瓶详细解说。说话间,几人从几案上移到了窗前,郡王一直仔细地听着,又端详了那块瓷片,脸色渐趋凝重。
苏暖说完,退与一旁,闭嘴,不再说话。方才,她尽量捡郡王能听懂的,能看出来的详细解说了,相信郡王应该已经听明白了。
她微微喘了口气,盯着郡王的神色,心下还是紧张的,她不想再平白被人冤枉了。更加重要的是,金氏那句:“无论多少银子,我们郑国公府赔。”提醒她了!
要是真被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她恐怕一辈子也别想还清这份债了,那她苏暖所有的计划希望都将落空,一件宣青花瓷,按照市价来的话,那她苏暖欠下郑国公这份情,当真要用她这个人来还了。离不开郑国公府,她谈何报仇?又谈何接出师傅?
阳光从窗户外越过菱花窗棂照射进来,郡王捧着手中的梅瓶,脸上忽明忽暗
苏暖微垂目,看似平静,手心已是微微出汗。
“红玉!”
郡王忽然唤道,正津津有味捧着另一个瓶子眯眼往里瞧着胚子的梁红玉一个激灵,应声。
“你去捧了那另一个瓶子来,算了,我自己去!”
郡王转身大步出去,一会就捧了那一个完好的瓶来,与几上两个瓶子摆在一处。
然后,不发一言,围着仔细地一一对照,越瞧脸色越白。
“王爷,如若不信小女子方才所说,可去宫中请了司宝司的贺司珍来鉴定!”
苏暖忙加了一句,一边留心望着郡王的反应。如果能借此次机会见师傅一面,就好了。
郡王却是蓦地转身,盯着苏暖:“这瓶子就是司宝司库里出来的。”
见舒暖惊讶,话锋一转:“不过,本王信你!”
汾阳郡王直起身子说。
苏暖却是发怔,竟然出自司宝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