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瞥了一眼,只得低声说了事情的始末末了,轻声:“母亲,你莫忧心。女儿只不过是去给人绣花样子罢了。并未出去抛头露脸,做那作奸犯科的事来。再说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谁又会晓得?且我是穿了男装出去。”
小郑氏早惊得抚着个胸口“暧哟!”直叫。
待得喘匀了气,方“老爷”一声叫,嘤嘤地哭了起来!
“娘!你可有想过我们以后?我们这样住在外祖家,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晓得,娘是为我着想,想着找一门好亲事。可是,娘!没什么分别的我们总要手中有钱!”
“现下,掌柜的许我每月三十两银子”
小郑氏一惊,看向她:“三十两?”
“是!”
苏暖点头。
小郑氏走后,苏暖躺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才哄走了小郑氏。小郑氏虽不再坚持,但她一定要明天跟着去看看才放心。
她又费了一通口水,才说服小郑氏:第一,人家不允许不相干的人去;第二,家里需要小郑氏帮忙盯着!万一要露了馅?
小郑氏咕哝了两句,见苏暖赌咒发誓地,又见了那已绣了大半的栩栩如生的牡丹,也就释怀,心内不免又是担忧又是酸楚:她的冬姐儿才艺出众,都是唉!
她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心下阴郁:
当初要不是为了与苏家尽早划清关系,让苏家族人同意她带走苏暖她一咬牙,舍了苏家那些田产地契,不然,娘俩也不至于如此寒酸,日常一点进项都没有,手头一个活钱也未落下。
当日,可是连老郑国公也不赞成她带了苏暖回来的。必竟,苏暖可是与郑家一点关系都无。可她,望着苏暖那软糯糯的脸,实在舍不得
现今,手头的现银也确是不称手。俗话说:“坐吃山空”,国公府各房主子、下人自是都有月例银子,可并不包括她们这个院子。再说,她们也不好意思伸手要。
30两银子,对于如今的她们来说,确实不少,她们也确实需要,她坚持了一下,也就沉默了!
再过二年,冬姐儿及茾,要议亲了,这哪哪都要用银子。
她唏嘘了一下,就开始想着明日下晌得悄悄跟着去一趟,不亲眼看看,这心里还是不瓷实。
然而,还是没有实现,第二日下晌,苏暖前脚刚走,院门那里就有人过来,是大夫人院子里的翠儿!
“姑太太!”她叫。
小郑氏唬了一跳,下意识地一把合上了院门,强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