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宫主虽然击杀了那些人,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让清韵背着寻找盈芳当年离开的那条暗道。
盈芳当年撤逃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本秘笈被宫主藏在了她放小衣的包袱里。
暗道坍塌,想要挖通何其艰难。
宫主内伤严重,清韵提议先养伤,等伤好了再来挖。
宫主便选了那间没在地龙翻身时遭到破坏的藏宝室养伤。侍女出去寻找吃的,每天早晚给她送过来。
奇怪的是,她的内伤养了半个月依然不见任何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
宫主怀疑侍女送来的吃食有异样,就在她想验证时,清韵将藏宝室的门给封了,透过细小的天窗,笑得及其肆意:“宫主,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吧?”
“是你!都是你捣的鬼?”宫主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感一直以来被侍女欺骗,愤怒质问,“这些年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本宫?”
“为何不背叛?”清韵声音尖锐,喉口又带着些哽咽,“你是待我不薄,然而你可知晓,我并不稀罕你给我的那些。我曾经有爹有娘,还有个恩爱的未婚夫,就因为我根骨上佳,你就将我骗了来,让我做你的侍女。”
“骗?”宫主冷笑三声,“本宫哪里有骗?你家境拮据,你爹娘看到本宫拿出的一锭金子,立马同意你跟本宫走。至于你那未婚夫,得知你被本宫带走后,不日就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不到一月就成亲了。本宫怜惜你,没跟你讲,倒反让你记恨本宫,是本宫的错……”
清韵愣了一下,回过神脸色依然恨恨:“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事。远离世人、动辄打打杀杀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毁了我原有的人生!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冷冷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藏在小师妹包袱里的宝箱,早已被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离开这里,我就卖了那份秘笈,从此整个江湖任我逍遥。这世上再无人能束缚我!”
宫主看着侍女如此陌生的一面,眼神复杂。
向荣新见过考古队抵达现场后展开的一系列工作套路,再激动、欣喜,也没有马上拿铁锹挖掘。
而是像模像样地围着凹陷的土坑画了个圈,又让民防队的削了几根竹条插在圈上,围城一个简易的栅栏。再三叮嘱:“在国家没派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破坏这里。”
想想还是不放心,干脆让民防队的轮流在这儿值守。他跟着盈芳去向刚办公室打电话。
钱教授再次接到盈芳的电话,高兴地立马表示:“小舒你留在那儿等我,假不够我帮你再延几天。我这就过来!今晚的火车,明儿就能到你们那……”
得!就这么,五天的假,延长到了七天。
钱教授带着两名助手赶到后,饭顾不上吃、觉顾不上睡,在遗址外围支起帐篷、拉上两盏用电池的照明灯,没日没夜地展开了工作。
盈芳作为他的学生,自然跟随左右。
原本是她等向刚、等他忙完这一波就回京都的,这下换成了向刚等她。
瞧这架势,两天远远打不住。
“不够再请嘛。这么好的实践机会,错过太可惜了!你班主任要是不理解,我去找校长说。”钱教授头也不抬地说。
盈芳点点头。
向刚见一个两个都是工作狂,拿他们没辙。只好留了金牙在这保护媳妇儿,他先回京都去了。大兴基地那边有场精英选拔赛,需要他莅临指导。
盈芳很庆幸跟着钱教授留下了。
因为两天后跟着钱教授下洞,她在那一摞积满尘土的箱子侧面,看到了一具遗骸,以及一封出自宫主的羊皮手书。
钱教授看到羊皮手书,激动得老泪盈眶:“我研究古代文明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保存如此完好的文字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