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送你罐头和野花?”向刚眉梢一挑。
装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二叔早给他通风报信了吧。进门前还听到向二叔那特有的大嗓门。别以为她不知道。
盈芳很想翻个白眼。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啦!”她上前想捂他的眼。他的眼神灼热得让她脸红耳热。
向刚顺势一扯,把媳妇儿扯到怀里,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抬手顺了顺她的背:
“瞧把你吓的。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说真的,咱们没结婚那会儿,碰上这样的愣头青,你都不见得会中意他们,更何况是现在……这些年我的技术应该有所长进吧?你还是很满意的对不对?”
“什、什么技术啊?”
被他含笑的目光上下一扫,盈芳听懂了,顿时脸臊得不行,心口不一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臭流氓!”
向刚愉悦地逸出一串沉沉低笑。
他最爱的就是逗得她脸红耳臊骂他“流氓”的时候,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小俩口在房里腻歪了一阵。
出来前,盈芳整了整衣服,认真地和男人打商量:“明儿起,我就不晌午回来了。马上到鬼节了,馆长想把进度拉一拉。”
“嗯。”向刚这次倒没再反对,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以及让她每天带一壶龙涎兑的白开水,其他的由她自己安排。
“这么珍贵的天材地宝,被我这样浪费不好吧?”盈芳照着镜子转了一圈,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男人说,“你看我这气色,二婶她们都说我比小姑娘还嫩,腰身也比之前肥了一圈,还是别浪费了吧。留着哪天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用……”
“你就是我的紧急情况。”向刚倾身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曾经那么禁欲系的一个人,如今说起情话来不要太溜。尤其还这么的一本正经。
盈芳感觉自己的老脸快扛不住他的情话攻陷了。
“来了!这么快!”向荣新一拍大腿!
看来是省里负责了。由此可见中央对这件事的重视。
好事儿啊!大好事儿!
果然,省里的领导捎来了一个对雁栖公社而言绝对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中央拨款,将全部用于雁栖公社的开发。
向荣新这下是彻底放心了。
博物馆决定在雁栖公社选址,意味着雁栖公社的房屋、土地将重新得到规划,村道虽不能和大城市横平竖直的大马路比,但一定会扩大、整平,浇上柏油路。
这么一来,雁栖公社将彻底地从宁和各个公社脱颖而出。
某种意义上,也符合中|央干部潜意识里提倡的“让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的理念。
雁栖公社沸腾了。
一想到国家会在他们这里兴修水利,兴建博物馆、历史文物馆等多项工程,就抑制不住地高兴。
公社上下热情高涨,忙完地里的活,加紧山路的铺设。山路修得如火如荼,地质专家和项目工程负责人勘察、选址、规划忙得热火朝天。
仿佛又回到五十年代大炼钢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候人们高涨的热情源于一呼百应的盲目尊崇。眼下的热情,却是真真正正地为集体、为小家。
那股劲拧成一股绳,全社上下都往同一个方向使力,效率可想而知。
盈芳在家人的监督下,潜心调理了一段时间。
又在男人三不五十的滋润下,肤白貌美。
走在路上,不知情的以为她是个才只二十出头的未婚姑娘。
工程队里有几个才从学校毕业的小年轻,无意中遇见她一次之后,脸红红地跟村民打听这是谁家的姑娘,还刻意制造机会主动跟她搭讪。
村民起先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盈芳,还以为真的是哪家未出门的姑娘,笑着说一定撮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