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王不在它们多自在啊,满大山的溜达,丝毫不用顾忌有没有踩中金大王的忌讳。大王一来,它们又得夹起尾巴卖乖了。
小金和金橘沿着地道回到雁栖大山,去折腾山里的小动物们去了。
盈芳一觉睡到天明,起来收拾进山的东西。既是去考察地宫遗址,中午肯定赶不回来吃饭。水、干粮是必须要带的,另外,还带了一盒火柴、斤把土豆,还有五六根向二婶送来的嫩玉米棒。早上才从地里掰来的,青壳上还沾着露水呢。
钱教授的得意门生,还背了一顶撑起来能坐五六个人的军用帐篷,担心山里下雨了没地儿躲。
另外还装了几壶水。
看得出确实很有经验,盈芳便不再多说。
吃过早饭,一行人上山了。
萧三爷不放心闺女跟三个大老爷们一块儿进山,带了副麻绳、扁担也跟着一块儿去了,回头还能挑担柴回来。
五个人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路程远。
中途歇了一次,然后一鼓作气走到地宫遗址的外围。
“就这儿了。”萧三爷指指草丛覆盖的崖壁道,对馆长几个说,“你们在这歇会儿,我进去探探路,一年多没往这走了,不晓得里头啥副光景。万一多了坑洞什么的,咱们这伙人进去岂不是被一网打尽了。”
馆长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们这边派人去查探吧,您走一路也累了,歇会儿歇会儿。”
“没事儿!”萧三爷阿莎力地一挥手,“这儿你们没我熟。”
他和闺女一个心思:不希望美丽山谷里的小动物们安居乐业的宁静日子被破坏,先进去打个招呼,好让它们寻个安全的地儿藏起来。
谁知他看到了啥?
萧三爷简直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一年前常来的那个美丽山谷?咋成这样了?
他默默地进去转了一圈,又默默退了出来。
因为第二天要进山考察地宫遗址,吃饱喝足又唠了个把钟头,大伙儿就散了。
盈芳安顿好三胞胎,回到自己屋里。
拿上换洗衣服正想好好泡个澡,小金从地道钻了出来。
“小金啊,咱能打个商量不?以后钻地道能不挑这个时间点吗?万一我在浴桶里泡澡呢?那耻度有点大。”
盈芳挠了挠金大王的三角扁脑袋。
金大王吐吐蛇信,一个扭身,重又钻回了地道。
盈芳:“……”
这是咋地?不高兴了?
“哎我说小金,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
话没说完,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大麻包变戏法似的从地道口冒了出来。
金橘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跟在麻包后头喘大气。
艾玛啊,以后再不和玉冠金蛟一起赶路了,简直全程找虐啊!嘤嘤嘤……累惨老子了!想它上辈子还是玉纹墨爪虎的时候都没扛过这么重的麻包,成了猫倒是三天两头地扛。好气啊!
金橘蹭到盈芳脚边,喵喵地诉了一通委屈。
想它堂堂玉纹墨爪虎,竟然沦落到给一条蛇当仆役,完了还不给它事先承诺的龙涎,不带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金大王凉凉睇它一眼:你个蠢货还好意思说!嘴巴馋到不带门,看到蜂巢就扑上去招惹。老子这一路给你善了多少次后?为此还放弃了一株上乘草药,还没让你照价赔偿呢,你倒先哭嚎起来了。哭啊你倒是哭啊!看老子以后还给不给你龙涎。
金橘哪是真哭。它知道这一路惹恼玉冠金蛟了。但它就是气不过啊。为了几滴龙涎费了老鼻子劲地挖药材、扛麻包,完了还要受玉冠金蛟的冷眼白眼,它容易么它!
而且不能怪它嘴馋啊,是那些工蜂先招惹它的。
谁让它们搁它脑袋上拉屎的。想它堂堂玉纹墨爪虎,脑袋多金贵啊!那帮不长眼的死工蜂,居然拿它橘色的大脑袋当枯草堆拉屎屙尿,卧槽!恶心得它在溪水里扑腾了俩钟头才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