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爷也乐呵呵地一手抱一个,跟在他媳妇儿后头。进门的刹那,回头冲闺女眨眨眼。
“知道你俩小别胜新婚,不过也别闹太晚了。女婿明天还要回山上开会的吧?”
盈芳的脸颊一下爆红,悄悄看向刚。后者也正眼含笑意看着她。喝了酒,仿佛连眼神都带着醉意。
盈芳感觉自己醉了。不饮自醉。
所幸堂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了。
老爷子和小李吃过饭,借口下棋去隔壁院了。想来也是给他们小俩口腾空间。
福嫂麻溜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躲进灶房洗刷。
场面一下好尴尬。
向刚看着媳妇儿的囧样,心里忍不住发笑。上前环住媳妇儿的肩,将人带进了东屋。
“想笑就笑吧。”盈芳还能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噘嘴坐到床沿,顺手捞起一件衣裳叠着。心里仿佛燃气了炮仗,砰砰跳个不停。浑然不觉床上的衣服原本叠得整整齐齐,是她自己又给打乱了。
“不笑。”男人一本正经地捧起床上的衣裳,移到了对面小床。而后搂过媳妇儿往上床上倒,呼出的热气,夹带着暖如春意的熏醉,“春宵一刻值千金,干啥要浪费时间在笑上?”
“……”
行啊,喝多了变得能说会道了。
好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晚上,怕是无数个千金都被他赚回来了吧?
在男人怀里做了一晚上的煎饼姑娘,腰肢、大腿酸软得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这天,盈芳家的晚饭,一直从傍晚四点,吃到晚上八点。
菜式丰盛是真的,前几天,萧三爷和小李上山逮了不少野味回来,腌一部分、熏一部分、醉一部分,完了还留了两只鲜鸡。
女婿回来,这两只鲜鸡都端上了桌。白切鸡、荷叶鸡、板栗烧鸡、麻油鸡,总之,两只大山鸡,捣鼓出了四道菜色。
却也不全是菜色丰盛的缘故。主要是话题多。这个问完、那个问。
向刚知道,家人这是关心他、惦记他,因此耐着性子有问必答。
说到决定性的战役时,顺势把小金供了出来。
照搬照抄了讲给媳妇儿听的那个相对温和的版本。瞒下了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遭遇。
果然,老爷子几个听了相当感兴趣。
“真的?居然还有这么通灵性的蛇?”
“上天保佑!肯定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特地派蛇来帮咱们国家的。”
“兴许是哪个善心菩萨变的。”福嫂压着声音说。
这次大家倒是没拿“建国后不许成精”之类的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给福嫂洗脑。
“后来呢?打完仗没再看到它了?”姜心柔好奇地问。
向刚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许回家了吧。不过我想,那么通灵性的蛇,不会屈居于某个地方,也许满世界在游历呢。”
这是为哪天不经意地在家门口发现小金做铺垫呢。
“说的也是。”姜心柔不知想到啥,压低声调神秘兮兮地说,“说出来我怕你们不信。前几天,我在后院拔草,看到一只黄鼠狼从邻居家窜过来,正想赶它。你们猜我看到了啥?”
“蛇呗!窜出来把黄鼠狼咬死了。”萧三爷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你和我们讲过了。哦,女婿不知道,你继续说。”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