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路过卫生院,老张大夫捋着花白胡子,笑呵呵地站门口等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有孩子赶她们前面窜来卫生院通风报信了。
“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张有康看到就她们三个女同志外加怀里的三个娃(老教授边走边欣赏沿途的风景,落后了几步),诧异不已。
盈芳忙解释:“都来了,爷爷他们在后头。这趟回来,行李多,托轮渡码头帮忙单独开一船,不过得等末班船之后。那位是随我们一道来的老教授,具体的回头再和师傅您说。赶了一路风尘仆仆的,我先带他们回家休整去。”
原来是这样。
老张大夫点点头,挥手让她们先回家:“家里被铺都晒过了,没准你师娘这会儿还在你们那屋晒长晒短呢,赶紧去吧。孩子们还小,别老抱着吹风。”
“知道了师傅。那我们先回了,今儿晚饭上我家吃,下了班就过来啊。”
“行。”老张大夫没和徒弟客气,爽朗应道。
张奶奶这个点果真在盈芳家。
尽管不知他们回来的具体时日,但估摸着是这几天错不了,见天好就过来晒被褥,把柜子里所有的棉被、垫褥都拿出来晒了一遍,鸡舍也打扫干净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扫落叶。
看到徒弟回来,欢喜得不得了。
“一路上辛苦了,中饭吃了没?没吃我给你们煮碗面条去?”
“吃了师娘,您才辛苦了,我不在家,帮我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盈芳安顿好老教授,先让他在西屋休息,回头和老爷子一起去她娘家那屋住。回来把孩子放床上,挽着师娘的胳膊由衷感谢。
“这有啥啊,况且不全是我收拾的,燕子和阿九得空也会过来转转,给鸡喂个食、给地除个草……”一提到待嫁孙女,张奶奶笑得眼角褶子都出来了,“燕子这段时间在后山脚下开荒,等户口迁来,就到你师傅那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