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的,她又何尝不清楚?只是他肩上背负的责任,注定要让她牵挂一辈子。
他默默地给她洗好脚,擦干,扶她坐进被窝。
倒掉洗脚水后,拿来拖把捻干地面,自己到水房冲了个战斗澡,待身上的冷气散得差不多了,钻进被窝,拥紧媳妇儿。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盈芳察觉到他的动作,自动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向刚轻笑了一下,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睡吧。”
夜凉如水,室内却暖融如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盈芳起来时,向刚已经出门了。
她见日头好,把西屋里囤着的草药、菜干拿出来烘晒。
听到隔壁单元有人在阳台朝她指指点点,零星还能听见几句闲言碎语:
“喏,就她家……昨晚吃喝到半夜……这不是小资做派是什么?”
“我也看见了,请了不少人呢……”
“昨儿晚间飘来的香味,指不定又炖什么大菜了。”
“……肉肯定买了,我看到向副团长的丈母娘在肉摊前徘徊……回来时在天井碰到,菜篮子满满的,遮着布头,当我们不晓得她家整天大鱼大肉吃不停呢……”
“何止大鱼大肉啊,还有梭子蟹,带红膏的那种……我家大宝缠着我要吃蟹肉,我特地去水产摊前瞄了眼,乖乖!噶贵的蟹,他丈母娘眼也不眨就买下了……”
“要不然怎么说是京都来的高级干部呢,每个月津贴说不定顶咱们半年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