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家别的没有,调味料还是很齐乎的,咸的有盐巴、酱油、辣椒酱,甜的有白糖、红糖。
娘俩个隔了点糖喝甜豆浆,萧延武和向刚一样,不怎么喜欢甜食,就自己拌了碗咸豆浆。
“爸不爱喝豆浆,就福嫂盛了点,余下的都让我们带回来了。本来爸想过来看看,听乖囡说等下要过去的,而且今晚要在这里摆一桌,便不过来了,等下午太阳落山了再一起来。”
“嗯,那我等下去县里买点菜。”萧延武已经打听过了,乡下没菜场,买鱼买虾买肉什么的都得去县里。第一班船是赶不上了,好在不是农忙,上午还有一班。
盈芳忙说:“不用的爸,蔬菜鸡蛋家里都有,肉我打算宰只鸡,公鸡是野鸡养的,杀了做锅鸡公煲。鱼虾虽然没有,但师娘说泥鳅、黄鳝村民们每天都抓得到,拿肉票问他们换一些,指定很乐意。”
萧延武点头道:“那行,一会儿我揣些票在身上,出去转转,看谁家抓到泥鳅、黄鳝了,直接换点回来。”
“你二婶倒是有本事的,不仅会磨豆浆,还会酿米酒,我得趁这段时间,多找她取取经。”姜心柔喝了口香甜的豆浆夸道,“她还让我多住些日子,等她刚酿下的米酒能喝了带坛回去。我哪好意思应哦,一坛酒,不仅耗粮食,还得花不少心思、精力吧?不过老爷子喜欢的话,回头拿票和她换一坛倒是可以。”
盈芳笑着说:“二婶的米酒技术,是从她娘家带来的,在咱们公社出名的好喝。以前我也经常找她换两斤泡药酒。二婶力气大,酒坛子拎上拎下不怕重,公社那磨盘能推得动的妇女不多,她算是一个。说起磨豆浆,去年燕子还给咱们磨豆腐呢。”
听得从未沾过这些农事的俩口子既新奇又愧疚。
不过两人也想开了,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想要撤回已然不可能,所幸闺女完好无损地找回来了,那就用余下来的人生,好好地陪伴她度过吧。
吃了早饭,一家仨口拎上事先准备的礼物,去了趟公社。书记和社长此刻都在公社,省去了跑一趟他们的家。
盈芳见亲爹貌似有话和书记他们说,便借口看师傅,去了隔壁卫生院。姜心柔自然跟着。丈夫要说什么她心里门清,事先商量好的,无非是感谢公社干部多年来对闺女的照顾,完了再问问舒家人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