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院墙的石榴树,铃铛似的挂满了小石榴,寓意也好,多子多福!后院有柿子、枣子,如今果实还青,但能预见再俩月的丰收景象。
俩口子溜达的正欢,闺女开门出来了,有种被抓到包的赧然感。
“那啥,乖囡,柴禾堆在柴房我看到了,可找不到火柴,油灯昨晚睡觉又吹熄了,我和你妈起来有一会儿,到现在还没生火做饭。”
说实话,萧延武连大灶生了火之后怎么掌握火候都不知道,倒是他媳妇在军属大院陪闺女住了几天,学会了怎么用大灶把饭烧的既香又不焦。
盈芳也一时想不起火柴搁哪儿了,正要去找,张奶奶挎着篮子敲开院门:“我估摸着你们该起了,给你们装了几个馒头过来,你二婶子得知你们来了,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磨了一锅豆汁煮豆浆,你快拿个小洋锅,跟我一块儿去舀。你爷爷那边我让你师傅去说了,他们起得早,这会儿都已经吃好饭了,等下舀了豆浆,给他们送几碗去就行。”
盈芳脆声应道:“好的师娘,我这就去拿洋锅。”
姜心柔干脆跟了一道去。城里人想喝点豆汁,一般都去国营饭店买。除非离豆制品厂近,又是里头的员工,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地喝到再新鲜不过的豆汁。乡下都自己做,姜心柔没见过怎么磨豆汁,不掩好奇地跟去取经了。
萧延武则留下看家,顺便把后院的菜地理了理。
种菜他不在行,除杂草这种粗活,还是没问题的。
岂料还是低估了闺女家那几只堪比战斗鸡的家鸡,见个陌生人迈进菜地,把它们钟爱的鸡草拔了个一干二净,急红了眼,领头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飞到他头上,对着他头顶心用力啄了两口。
“嘶——”萧三爷怒了,特么区区一只老母鸡都敢飞上他头撒野,简直不可饶恕,可一想到这是闺女家养的鸡,弄死弄残了伤心的还不是闺女?只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手一挥,把鸡赶了下来,“去去去!一边吃你的虫子去。”
蹲地里继续拔草。
母鸡一看,还拔它们的口粮,继续扑棱着翅膀上前阻止。
于是,一人数鸡,在后院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等姜心柔娘俩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豆浆回来,发现萧三爷被几只彪悍的母鸡追逐得可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