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革命开始后,各地寺庙被封的封、砸的砸,丢弃婴童的现象才好转一点。但也不是没有,照样有重男轻女的人家,偷摸扔掉女儿。谁会想到,萧家丢的闺女,正好是自己的媳妇。
“你说的那是没觉悟的人家,可我们萧家是这样的人吗?”萧鼎华一听向刚的解释,炸毛了,“我们老萧家最疼爱闺女了,不信你问我媳妇儿,老萧家的人对女儿比对儿子好。女儿家向来是娇养,小子们全都是放养。是不是珍珍?”
得!一激动,媳妇儿的闺名当着大伙儿的面都跑出来了。
方周珍脸一红,嗔睨他一眼:“你喝了多少酒啊?满嘴胡话。”
“我哪有喝多少啊,小向都不肯给我倒第二杯……啊啊啊!我的酒!”
萧鼎华这会儿才留意到自个的酒盅不知何时成了碎片,酒水洒在地上都干了。
“这可不干我的事啊堂妹夫。”萧鼎华可怜兮兮地问向刚讨第二杯,“你家的狗趁火打劫,你身为主人不能不管啊。我也不多要,再来一盅就行。”
向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事情还没水落石出,还是别乱喊的好。”
萧鼎华噎了一下。
也是,类似的情况,这十六年来发生的太多了,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打击不可谓不大。
不过这回料想错不了。明儿回海城,找舒彩云把金锁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不,还是直接派人去一趟舒彩云老家,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更迅捷。
这么一想,他点点桌面,笑眯眯地说:“不管是不是,事情到底有了进展。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向刚拿来笤帚、簸箕,扫干净大大小小的瓷片,让盈芳从碗橱拿了个新酒盅,他则从西屋捧出一瓶酒。不过并不是先前给他们喝的何首乌酒,而是贺医生拎来的烧刀子。
“庆祝的话,喝这个才有劲。”向刚晃晃酒瓶子。
萧鼎华:“……”
小气男人,一杯酒都不肯多给。
“妹啊,你男人这么抠唆,日子一定很辛苦吧?要不哥给你重新挑个好的……呜呜……”
方周珍一把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