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兆元乐呵呵地摆摆手:“今儿不留了,晚点还有个会议要主持。等刚子出院,我上你们新家坐坐去。到时我可要厚着脸皮在你家蹭顿饭了。”
“瞧您说的!您愿意来,我们高兴都来不及。”
“你这丫头会说话!”夏兆元笑着朝她竖竖大拇指,接着又说,“你也别左一个您、右一个您了,听得我寒碜。喊我‘夏爷爷’吧。”
知其深意的向刚开不了口。
盈芳则没想那么多,高兴地改了口:“夏爷爷!”
“这就对了!赶明接你上爷爷家玩啊。”
“好嘞!”
夏兆元吃完鱼片粥,愉快地挥别小俩口,主持会议去了。
盈芳赶在医生查房前,喂男人吃饱早饭、收拾干净锅碗瓢盆,还砂锅的时候,顺便问王炊事员借了把小剪刀,回来后给男人洗了手、擦了脚,开始修指甲。
向刚其实很想问她那个王炊事男的女的?男的话,几岁?可说不了话怎么问?心情有点小郁闷。
剪完指甲,医生护士来查房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主治医生姓贺,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许是认识向刚,一进来就笑眯眯的。
向刚朝他点了一下头。
“声带受损没那么快好,慢慢养不着急。腿伤恢复得不错,没发炎也没感染。”医生解开绷带查看腿伤。
盈芳这才知道,他的腿伤的有多严重,简直血肉模糊啊。
瞬间,眼眶发红,手指发颤。
这家伙,居然骗她没大碍。这叫没大碍?那怎样才算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