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不知是“晕车”还是被小金的威压吓晕了的山鸡,今晚就便宜它们睡病房了,明儿一早拿去食堂料理。免得醒过来乱扑棱或是到处拉屎。
“笃笃笃。”向刚手指敲了敲床边的护栏,示意盈芳喊护士。消炎针挂完了。
护士来换了一瓶针,又给量了体温,见没异样,面色不愉地斜眼叮嘱:“陪床的家属最好别换来换去,注意事项我们一开始就和你们家属说了,就算换人陪,也请交代清楚,别给医生和护士增添工作量。”
盈芳一脸懵逼。
她给谁添工作量了?
不就是针挂完了喊护士来拔针换针吗?
难不成这还是家属的活?
早知就不喊护士了,想她也是当过护士的人好伐,又不是不会。还不是想着这里是省城军医院,大医院里规矩多,这才没亲自上阵。
给她们脸,她们自己不要,那就休怪她不客气。
于是,今天最后一瓶针挂完时,盈芳眼明手快地拔了针,拿了枚床头柜上消毒用的棉花球,按上针眼的血口子,然后将空空的盐水瓶送还护士站,笑容明媚地握着值班的小护士手说:“放心!以后315号房的患者,都我来陪护,这点小活我自己搞定,绝对不会给你们增添工作量。”
值班小护士看傻了眼。
向刚捶床闷笑。
“这里的人真奇怪。”盈芳打了份熬化了的病号粥回来,晾凉了喂向刚喝,顺嘴咕哝,“找护士吧,她们嫌烦;不找我自己来吧,又骂我多事。还说什么拔断了别找医院。不就拔个针么,搞得好像大手术似的,还是省城大医院呢,咱一个公社小卫生院出来的,都比她们干脆利落。”
向刚捏捏她的手,无声说:“别理她们。”
“我才不理她们。对了,这盒饭谁给你打上来的呀?不知道你现在只能喝汤吃粥吗?这么干的糙米饭,我都咽不下。给你打饭的人是不是存心的?不想让你喉咙好起来?”
向刚笑呛了。
“喝几口粥还能呛到?”盈芳横了他一眼,拿过毛巾给他擦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