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干笑着解释:“都是一些占体积的草药。再者马上要随军了,顺道捎些往后要用的轻便家什过去,省得下趟东西多拿不下。”
“也是啊。”向荣新想想是这个理,点头上前,“那你放下我来背。”
“谢谢荣新叔,我自己来就行了。别看堆头大,分量其实还好,我能行。哎呀要开船了,荣新叔咱们赶紧走吧!”
盈芳说完抢先往船上跑。
开玩笑!包袱下面可是实打实的口粮,大米、小米、白面,加起来足有百八十斤,被书记发现,不得当她是怪物啊。
向荣新看她跑得飞快,还以为真像她形容的,那堆头中看不中用,也就由她自个背着了。
时值阳春三月,不年不节又恰是春耕农忙的时候,火车站里的旅客并不多。
火车进站时,候车室里依然寥寥没几个人。
“书记,我这就上车了,您回去吧。学校那边,还得劳烦您给我去请几天假。”
也许要一直请下去。盈芳心里腹诽道。因为向刚说过,这趟回来他就接她随军,随了军自然不能继续再在宁和上学了。
“好,好。路上小心,到了记得往家里发个电报。”
挥别书记,火车哐当哐当地驶离月台。
盈芳悬着一颗心,盼着快点到省城,快点看到无恙的他……
……
“你说向营的媳妇儿到底收没收到电报啊?收到了会不会以为是恶作剧?”
孟柏林哥俩儿好地搭着秦益阳的肩,并肩往病房走。
“要是不来的话,岂不便宜那女的了?真把咱们向营长拿下了咋办?哎呀越想越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