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萦绕,看着碑上的名字,盈芳有片刻怔忡。
“盈芳!盈芳!”
山脚下传来邓婶子的呼唤,听声音似乎不止邓婶子一个。
“咋地了?”张奶奶迈着小脚跑过去,不忘回头叮嘱徒弟,“赶紧把东西收起来。”生怕再出意外。
盈芳心领神会,迅速灭了蜡烛长香,飞快地将两盘清明果倒进干净的竹篮里,盖上盖布,提上农具正要沿另一条道下山。
却见邓婶子和张奶奶一前一后地上来。
“盈芳丫头,刚子部队拍来电报,让你带换洗衣裳赶紧去一趟。”
“出啥事了?”盈芳面色一凛,刚放下的心复又提了起来。他不是去南城了么?莫非这趟任务很危险?害他受伤了?
这么一想,心慌意乱,差点被杂草绊倒。
“别慌,也许是我们想岔了。”张奶奶安慰她,“左右收拾好行李了,明儿就去吧,就当去探个亲。学校那边要不劳烦书记帮你跑一趟请个假?”
“这没问题。”邓婶子忙道,“盈芳你收拾收拾,明儿让老向送你去火车站,完了他再去趟学校。你到部队后,不论刚子有没有事,都拍个电报回来跟咱们说一声。”
“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盈芳就醒了。
前往省城的火车没这么早,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烙点鸡蛋野菜饼、蒸点包子花卷。
二金虽然不会说话,但会感知。大约看她从昨儿起一直心绪不宁,很早就从地道上山,逮了两只活山鸡回来。
盈芳在灶房忙碌时,老金吭哧吭哧地把那两只浑身绕满藤条、除了咕咕咕叫再无法动弹的山鸡,叼进堂屋门口那一只准备放行李包袱的大竹筐。
盈芳忙完灶头的活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好笑不已。
“老金,你这是干嘛呢?”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