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男人的人,不知道躲家里避嫌,不要脸地跑俺们这儿来,是想勾搭哪家的汉子?哎!你们这些做媳妇的,平时管牢点自个的汉子,别被那些不要脸的娼|妇爬墙了……”
李寡妇气得脸色发白,提起脚边的柴刀,冲出去要拼命,被盈芳拦下了。
“嫂子,你冷静点!我奶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把死人气活、活人气死。你要是砍死砍伤了她,气是出了,可你想过后果没有?苍竹还那么小……”
经盈芳一劝,李寡妇冷静不少。捂住脸,倚着墙滑坐下来:“你说死了丈夫的女人怎么就那么难!”
“嫂子……”
“我没想过再找个人依靠,最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如今苍竹大了,能帮家里分担不少事,我更加不会有这个念头。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张嘴巴明里暗里说我,搞得好像我不找个男人过下半辈子,就会盯上她们男人似的……”
盈芳见她惨白着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也跟着揪心难过。
后院门外,舒老太的胡说八道已经引来不少看热闹的妇人,盈芳倏地起身,大步来到后院。
“奶,你这么诋毁李家嫂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舒老太一时语噎,继而跳脚道,“什么好处不好处的,俺那是实话实说。”
“好!那你倒是举个例子出来,我李嫂子勾搭谁家汉子了?”
“这……”舒老太眼珠子一转,脱口道,“勾搭你小叔了!”
人群里发出一声集体倒抽气。
舒老太却越想越觉得戳中了真相:“对!就勾搭你小叔了!别以为刘巧翠走了那小娼妇就有机会了,你去告诉她,俺老舒家绝不会要个克夫的女人进门,还拖了个油瓶,想得倒是美……”
盈芳气得也想提刀杀人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