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才从地窖出来,还没收拾一藤筐的战利品呢,院门被咚咚咚地敲响。
“姑,奶奶说你没事早点过去,反正就自己几个人,晚饭早点开。”院外,燕子穿着蓑衣,站在风雪中。
“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好,一会儿就过去。雪大起来了,你要进屋等我还是先回?”
“那你忙吧,忙完了就来哦。我先回了。”燕子摆摆手,没进屋,转身踩着来时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
盈芳舒了口气。要是进屋的话,她还得让小金把藤筐扔回地窖去。
燕子没进来,一切就好办了。
草药先放一放,把老金的晚餐准备好。
鸡骨头太细,容易卡到喉咙,所以盈芳把两只昏迷的山鸡关进灶房鸡舍里,快速地料理起兔子。
老金蹲在一旁,呆萌地张张嘴。要不要告诉主人,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已经吃过不下一打山鸡了,还都是生吞活撕的,从没被鸡骨头卡到过喉咙。
“汪——”
老金短促地吠了一声。
盈芳在小金咬了一口兔子脖颈、倒提着放干净血后,开始剥兔皮。听到老金的叫声,还以为饿了催呢,安抚道:“马上就好哦,剥了皮焯了水就给你吃。”
“呜呜……”老金改而委屈的呜咽。人类不懂犬语真让犬难为。
小金细长的蛇信刮过老金的鼻尖,像是在嘲笑它:犬王?你这么厉害,你咋不说人话捏?
老金扭头,趴地装死。
盈芳把焯过水的野兔肉崭成四大块两小块,一大块丢到老金专属的饭盆里,一小块给小金磨牙。另外的换了干净水后煮开,就这么浸在汤里。天气冷,这样既能保鲜又不会风干。
二金的晚餐搞定,她洗了把脸、摘掉围裙,去师傅家蹭饭。
半路看到燕子和向九肩挨着肩站在矮墩桥头看雪景。
盈芳犹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走过去唤了一声“燕子”。
燕子连忙从向九的棕榈伞下钻出来,含羞带怯地说:“我和姑回家吃饭了,你也回吧。”
向九看到盈芳,挠头打了个招呼,欲言又止地看了燕子姑娘几眼,顺从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