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傅……”盈芳上前一步,觉得这事儿理该她出面,却被张奶奶拉住了。
“听你师傅的,这事儿你不能出头。”
红小兵出场,总会有人受到伤害,张家二老见多了凄惨场面,说什么都不放徒弟出去。
盈芳被师娘拘在里屋,急得团团转。师傅一把年纪了,可别跟红小兵起冲突啊。
“师娘,你就放我去看看呗,看一会儿就回来。”盈芳扒着门缝,对在堂屋纳鞋底的师娘恳求道。
“不行,你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等你师傅回来再说。”张奶奶不是不担心老伴儿的安危,可既然红小兵是冲着舒家来的,书记、社长又在现场压阵,想来不会有危险。
“师娘,下雪了!”盈芳推开窗户,看到天空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
张奶奶闻言,担心屋后的鸡棚,让盈芳待在屋里,她去后院抓鸡,边抓边嘀咕,“一会儿我去刚子家,把那两只鸡也抓过来。你家那两只……不知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但愿没事……”
盈芳见师娘往屋后走,吐了一下舌,让小金从窗口游出去,绕到堂屋给她开了门。蹑手蹑脚地出了屋,迎着迷眼的雪花片,掸了掸肩头,匆匆往家赶。
舒家院门外,此刻围满了人。
“……向书记、冯社长,你俩甭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既然口口声声称舒盈芳清白,那就打开大门让咱们进去搜搜嘛。搜不出任何猫腻,我周新国当着大伙儿的面向她道歉。”为首的红小兵,神情倨傲地道。
尾随书记、社长而来的社员们,心里齐呸了一声。到时家里像秋风扫落叶似的被翻地一塌糊涂,道个歉顶屁用啊。
书记和社长对了个眼神,脸色也都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