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冯七顺手里的力道也重了起来,好几下都拍到了冯军达身上。
冯军达被骂得心头发虚,跳着脚嗷嗷叫:“我哪有背着你们跟人独处,我明明一个人来的,我那不在搞发明研究呢吗,不信你问盈芳……哎哟喂!老爹你轻点!打伤了我没法出门,你替我去县里开会啊……”
冯七顺这才停手。
书记等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纷纷劝住打嘴仗的爷俩。
冯七顺瞪了儿子一眼,拄着笤帚问向刚:“刚子,这小子说在你家搞发明,你这人最实诚,老实跟叔说,臭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敢撒谎,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刚子哥……”冯军达也可怜兮兮地看过来。
向刚点头作证:“是真的。好像是在布料上染色,喏,他晾在外头的布我给收进来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本来是一块白胚布,蓝色是我用染色草染上去的,还不错吧?揪着布头浸下去,染出来的花色还不一样……”冯军达将布捧在手里县宝似地讨好他爹。
冯七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柳团长,接过布打量了一番,点着头说:“别说,还真的挺不错。你说是用草染出来的?”
“对对对,就一种很不起眼的杂草,我也是听人说这草能染色,才试试的。我拔了一些还堆在后头,我去拿来。”冯军达哧溜一下,跑没了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把怎么看怎么不起眼的杂草,气喘吁吁地说,“喏,就这个草。我早上摘柿子时,发现刚子哥的后院有不少,就想拔一些做试验……老爹你别这么瞪着我,这事儿我跟老同学打过招呼,是吧盈芳?”冯军达扭头找清苓求助。
清苓笑盈盈地站出来,朝社长点点头:“是的叔,他跟我说过,我想着不就几棵草嘛,就由他去了。反正刚子哥家的院子,平时没人来。哪想会惹出这些事……”
关键是好巧不巧全凑一块儿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