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含春的眉眼、桃红的两颊,怎么看都像是间接承认,于光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感觉心痛得无法言语。
“于大哥,你帮帮我!”杜亚芳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手哀求道,“我不是要拆散他们,但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找他,也许,也许他知道后,会立马跟他对象断掉关系……”
见于光辉怎么都劝不动,杜亚芳下唇一咬,将人拖到角落,小声说:“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往外说,昨天我在百货商店看到他对象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儿在买东西,那娃儿喊他对象‘娘’,你说奇不奇怪,他都没结婚,哪来的孩子?要么就是未婚先孕,要么……”
“他对象给他戴绿帽?”于光辉脱口道。
“可不就是!”杜亚芳愤愤道,“所以我着急啊,咱们可爱可敬的解放军同志不辞辛苦、远离家乡保家卫国,她倒好,这边吊着一个、那边偷着一个,真太不要脸了……”
“你确定是他对象?”于光辉面上关切,心里却盘算起小九九:听上级的口吻,向刚六月份的那趟任务,军功不小,搞不好又能动一动了。别的人,从副营跳到正营,起码得努力两三年甚至更久,那小子却说升就升,委实让他们这些在副营一待数年不动的“前辈”倍感不爽。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把那小子打下来、压压他气焰,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杜亚芳迫切地怀疑向刚的对象红杏出墙,于光辉却不这么认为。
听孟柏林说,对方三天两头给向刚寄东西,一忽儿穿的——衬衫、鞋子、鞋垫;一忽儿吃的——干果、水果、糕点、拌酱。且都是亲手做、亲手摘的。能时时刻刻想到给对象寄东西的人,必定是将对象牢牢放在心上的,不大可能会偷人。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那孩子是向刚自己的,未婚先孕。啧!这事儿要是捅出来,姓向的不仅升不了,还可能降。
杜亚芳并不知道于光辉心里想什么,不过是出于一己之私,一个劲地怂恿于光辉带她去找领导,想让领导出面、制止向刚领证。
于光辉也正好有这个想法,两人一拍即合,跑去找柳团长。
这时候,杜亚芳的脚也不痛了,兴奋大过天,找到柳团长,加油添醋一通说,直接将清苓定义成了偷腥的女人,向刚则成了被蒙蔽的可怜男人。
“首长啊,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向副营长往火坑里跳不管啊!趁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必须制止这起悲剧发生!”杜亚芳握着拳,义愤填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