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墙外站了一小会儿了,要不是刻意避开,方才舒建强出来就该迎面碰上了。
社长家的院墙是土砖垒的,因此看不到外头的动静,听到敲门声才抬起头。
“你找谁?”社长媳妇仔细瞅了两眼,没认出这是哪家的大小伙儿。
“婶子,我是近山坳向永良家的,昨个回的家,晚了便没上门打扰。今个上了趟山,意外逮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鸡,拿点给叔下酒。”向刚不卑不亢地说着,递上手里的野味。
“那咋好意思!”社长媳妇见老伴不吭声,没好意思接。
向刚微微一笑,直接给人送去了灶房,“婶子,兔肉最好过道水再焖,不然骚味重。”
社长媳妇见盛情难却,乐得收下了,顺嘴唠起嗑:“刚子,我听人是这么喊你的,听说你参军去了?哪个部队的?”
“省城那边的。”向刚见冯家的水缸空了,顺手吊了几桶水上来。
社长媳妇笑眯眯地看着,继续打听:“听说部队里津贴老高了,是不是真的?”
“还行。我左右一个人,混顿饱饭不成问题。”
“看你说的,现在是一个人,要不了几年就该添丁增员了。”
可惜啊,被人传倒霉星,不然倒是可以介绍给娘家侄女。
社长媳妇不无遗憾地想,部队津贴高、家里又没公婆需要服侍、养老,抛开那些倒霉事,多好的对象啊。
“婶子,锅里水开了。”向刚当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淡淡地提醒。
“啊?哦,那我做饭了,你是来找老头子的吧?”社长媳妇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白拿人家两块肉,总该客气一下,“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唠两句就走,一会儿天黑了不好赶路。”向刚淡笑着婉拒。
退出灶房,来到堂屋檐下,佯装没看到冯七顺歪着脖子、竖着耳朵偷听,只笑着道:“社长,有个事我想请您帮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