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熟了其实也没多少,四四方方如豆腐小块似的,拢共也就十一块。俩老年纪大了,一人尝半块足矣,余下的给俩孩子分了。
清苓看着碗里一下出现的五块红烧肉,傻眼:“张奶奶,这也太多了吧!我吃两块就够了。你和张爷爷也多尝点嘛,这肉炖得很酥烂,肯定咬得动。”
“你吃你吃。”张奶奶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夹回来,“我们尝一块就好。咬是咬得动,但容易塞牙缝。你们两个小年轻多吃点儿。”
张有康也说:“是啊丫头,你就听你张奶奶的,喜欢吃就多吃点,胳膊伤着正好补补。刚子也是,难得回来,理该多做几个菜给你接风洗尘的。不过今儿实在晚了,明儿吧,明儿杀一只鸡,晚上你和丫头都过来,陪大爷喝盅小酒……”
张奶奶佯嗔地睨他一眼:“说来说去还不是惦记你那葫芦里的酒了。”
“哈哈哈!还是老伴了解我!”张有康爽朗大笑,丝毫没有被老伴拆台的尴尬。
清苓吃到久违的红烧肉,幸福地灵魂都能飘起来。
不过一下子五块她也吃不了,好说歹说又分了一块给二老,还丢了一块到男人碗里。要不是这么热的天,留到明天容易馊,才不便宜他呢!
向刚看出她不是客气,是真的吃不下,二话没说,几口就把肉解决了。
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傍晚了,吃吃唠唠,到这会儿估摸着九、十点了。
“刚子,你把丫头送家去,再回这儿来吧。你家屋子七年没住人,要柴禾没柴禾、要水没水的,这么晚了去砍柴、打水也不方便。反正我跟你大爷两个,房子够住。赶明把家里洗洗晒晒、打扫干净了再住进去也不迟。”张奶奶心细,收拾碗筷时特地吩咐向刚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向刚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家里的房子是他周岁那年盖的,至今也有二十年了,久不住人,没塌就不错了。要住人的话,还得整修一番。
左右张家有现成的客房——专门为省城的儿子一家留着的,平时一直都有收拾,随时能住人——便没客气,道了声谢,提着行李进去了。
没一会儿走出来,主动提起清苓脚边的藤篮,要送她回家。
清苓瞪了他一眼,把藤篮里的药材倒出来,留给张爷爷。
都说是他采来孝敬老人的,她好意思提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