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苓美美地饱餐了一顿,饭后坐在院子里乘凉,膝上伏着小金,手里打着蒲扇,一会儿抬头望天上繁星闪烁、一会儿看低空萤火虫飞舞,感叹岁月静好。
后院的门坏了栓,她捡了根粗树桩,让小金敲入地下半尺深,干脆把后门堵住了。
再者,村子里想必已经疯传开了她家有毒蛇的消息,所以根本不怕有宵小之辈摸上门。左右还有小金呢,相比昨晚,今个的心定多了。
林杨站在巷口,望着院子里的人,渴望与她亲近,又怕被村民撞见,踌躇良久,最终逸出一声叹息,没有上前打扰,转身走入夜幕。
顺利的话,回城调令年底或是明年就下来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能出纰漏。
儿女情长、儿女情长,那也得有经济基础。要他在心上人和这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待一辈子之间做选择,毋庸置疑选后者。
所以,盈芳,你等我!
等我来接你去京城!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清苓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
有小金在就是好,睡眠踏实。加上两天药吃下来,右胳膊没先前那么疼了,整晚都睡得很香。
从菜橱拿出一碗昨晚剩的豇豆茄香饭,倒进锅里,又添了瓢清水,文火慢慢熬成粥。一边洁牙洗脸。
喝粥的时候,看到村民们扛着锄头、铁锹说说笑笑地从她家院子经过,想来是结伴劳动去了。
清苓叹了一声,托胳膊的福,她还能在家适应一段时间。
待胳膊伤一好,照样得扛着锄头、铁锹下地劳作。否则到年底分不到几斤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