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芳丫头——”
“盈芳丫头——”
毛阿凤站在屋后,对着舒家大房的篱笆院墙扯开嗓门喊。
清苓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见有人不停地叫谁的名字,一声接一声,迟迟不散。
起初只觉得扰人清梦,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右胳膊差点被压到,睡意驱散不少,揉了揉眼,猛然意识到——“盈芳丫头”指的不正是她么?
狐疑地坐起身,套上养母留下的千层底布鞋。刘巧翠的脚大,舒老太则裹过小脚,两人想穿却没辙,最后丢在东屋的杂物柜里,方才清理被褥时被清苓发现,拿来一套,略略大了些,在家穿倒也无碍。原先那双一看就是姑娘穿的系带布鞋,因鞋底沾了泥,搁在屋檐角落,等胳膊好了刷洗干净再穿。到时再做两双绣花鞋,专门放在房里穿。
这么一想,发现胳膊伤好了之后要做的事好多啊——弹棉絮、缝衣服、做鞋子……还有等着她收拾的堂屋、东屋以及还不够洁净的灶房。最最关键的是——伤好了还得下地劳作。泪奔!貌似两条胳膊不够使啊。
“盈芳丫头——”
得!屋外的人大有一副她不去开门就要闯进来的架势。
清苓抽了一下嘴,整整衣裳出去应门。
“婶子,您唤我有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