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为什么要这么问？”韩常的表情有点儿古怪，“最弱的当然是我。最强的肯定是盖天大王！要不然，完颜赛里战死，都元帅怎么会恼怒成那样呢？”

“哦？完颜赛里比你还厉害？我怎么没发现呢？”张宪和完颜赛里、和韩常都交过手，他也没感觉完颜赛里的部队厉害到哪里去呀。

“盖天大王完颜赛里麾下的人马数量最多，装备最精良。韩常我就算再能打，又怎么和人家比？人家是皇亲，都元帅处事再是公平，有些事情他终究也是没办法一碗水端平的。”

韩常似乎对于以前在金兀术手下为将的经历不是很满意。不过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心里也没有太多的不满或者愤怒。

“人心，总是有偏向的。这你不能怪金兀术。”张宪也是带兵的，他心里也有亲疏远近。就好像乔握坚、马文这些人，虽然本事没那么大，但是他们对张宪最忠心，张宪信任他们，当然就要给他们升高官。乔握坚、赵俊、马文、李奇这四位牛头山的元老，如今，全部都是师长副师长。

张宪都做不到绝对公平，他相信金兀术也不可能做到。

“你原来在左翼，那你说，现在我们对面的金兵，是左翼强？还是右翼最强？”

“当然是右翼最强左翼稍弱。”韩常奇怪的看着张宪，“每个人用兵都有一种习惯，都元帅如此，我也是如此，您恐怕也是这样。两军对垒，把最强的部队放在哪个位置这是一种习惯。”

张宪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金兀术肯定会把最强的部队放在右翼，左翼稍弱。那好吧，就让我去碰碰都元帅最厉害的右翼精兵！”张宪活动了一下肩膀，拿起了令旗，“韩常听令！”

“在！”韩常本能的答应了一声忽然脸色大变，“大帅！您听我说，您不能攻打金兀术的右翼呀！但凡是两军作战，都是攻敌软肋，挑敌方最薄弱的地方猛攻，这才是取胜的途径。请大帅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