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
李原笑着点头。
“所以,堂姐不必担忧,我们不会有事的。”
“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行的正、站的直,我倒要看看那姓胡的能拿我们怎么样?等我出去,就算破了家产,我也要上郡城、州府告状,定要把他给搞下来才算解恨!”
李萍恶狠狠的开口。
“豪气!”
苗琥在那边摇头晃脑的爬起身子,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禁对着李萍比了比大拇指。
“做人就当如此,你吐我一口,我就要给你一巴掌!绝不能便宜别人!”
“呃……,二师兄,你说这话竟然没有挨师傅的打?”
李原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苗琥,不由一脸遗憾的摇摇头。
“挨什么打!这是正理!”
苗琥虎着脸瞪了他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哎,什么时候吃饭?我都饿了!”
“看时间,估计快了。”
李萍转了转身子,做出判断。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一个狱头就推着一桶发馊的汤水和硬的可以砌墙的满头走了进来。
“当当……”
木棍敲击栏栅之声响起。
“别睡了,都醒醒,该吃饭了!”
“这什么饭?是人吃的吗?”
苗琥看着自己面前那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水,脸色一片铁青。
“不是人吃的,你就别吃!这里有的人想要。”
那狱头冷冷一笑,随手把一个馒头给仍在苗琥脚下,本就黑乎乎的馒头在地上转了几圈,模样更是不成样子。
“有的吃,你就知足吧!明天还指不定能不能吃得着?”
“老东西,小心出门被人撞死!”
苗琥大怒,双手攥紧,咔啪咔啪之声不停。
“哟!脾气挺大!我倒要看看,你能大到多久?”
狱头冷冷的撇了撇苗琥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也不于他争执,发完吃食,就朝着外面行去。
“咯吱……咣当……”
三门接连关闭的声音遥遥响起,苗琥也已经怒气匆匆的返回牢房一角,双手一抱,躺在那里生起闷气来。
“嘭……”
大地一震,牢房当即瑟瑟发抖,上方的灰尘如同串珠一样,一串串的往下落。
“劫狱啦!”
嘈杂声从外面响起,苗琥在原地一跃而起,一脸兴奋的大喝。
“老子就知道,他们几个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是蛇妖!快跑!”
下一刻,外面的声音却让他脸庞一滞,眨着眼朝司马家的人看去。
“蛇妖?”
“我他妈现在知道为什么修为高的人都不愿意呆在大周了!”
苗琥双手被缚,站在李原的身后低声嘀咕。
此时的二人,已经来到历城的核心之处,城主办公处理民生政务的公堂之上。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就在历城城主胡揽的头顶,烫金的大字散放着堂皇正大的光芒,奈何此地多阴,让这四个正气十足的大字显得有些黯淡。
一如公堂之上立着的师兄弟两人的脸色。
“修成了金丹,也怕见官!那要我们辛辛苦苦修行何用?”
苗琥的嘀咕声从一开始就未断绝,不过他倒并非真是在埋怨修行之路,而是在不服气为什么张百忍不把自己也带走。
以对方的实力,多带一个人绝对轻而易举,只留下李原一个不就行了,干嘛要把自己也留下来,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自己遭罪吗?
“道基修士都有特殊的权限,同等城主位,他们犯了法,就算是道基初期,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够资格出手。”
“金丹宗师,更是等同一品大员,除非是朝廷诸公同时上表,要不然是不会受到刑罚责难的。”
李原低着头,心情抑郁,回复的声音更是毫无生气。
“哒……”
“莫要喧哗!”
一旁的捕快头领一点水火棍,对着两人冷喝一声,也打断了两人的窃窃私语。
“城主驾到!”
伴随着一声呼喝,场中的捕快同时身体一直,手持水火棍,在两侧站好。而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也在他人的陪同下从后殿转了出来。
“啪!”
“跪下!”
胡揽端坐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一物威压临身,李原、苗琥两人就身不由己的双膝跪地,动弹不得。
“你们就是帮助司马家私通妖族之人?”
“大人,冤枉啊!”
李原虽然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乱说,而且以自己的身份,对方也绝不敢欺上瞒下才对!
“小人乃是国姓,久居京城脚下,从未出过远门,怎么可能会私通妖物?”
“而且,堂姐一家向来敦厚,性子保守,追求小富即安,也不会私通妖物的,望大人明察啊!”
“哦!果真如此?”
胡揽神色犹疑,似乎也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度。
“当然,小人的行程一问可知,家姐一家人的秉性也是远近闻名,大人可用窥心镜辨明真伪!”
李原当即点头。
作为修行之道大开的世界,窥探人心防止弄虚作假的手段自然不少,在审判之时更是一大利器。
同时,公堂之事都会留下影像定档归案,也大大确保了冤假错案或者官员徇私舞弊之事不会发生。
“即如此,那么就先压下去,等明日与司马家一行,共同审理!”
胡揽点了点头,一脸正色的开口。
“尔等放心,本官处事严明,若真是无辜,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
“大人英明!”
李原两人一愣,还是老老实实的叩头。
直到来了人,压着他们两人退下公堂,苗琥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就完了?刚才可是吓死老子了!”
他身上犯的事可不少,刚才胡揽只要朝他多问上一句,有可能就要暴露根底,被按上几个罪名,处死绝对没有二话。
“哼!今天是完了,但能不能坚持到明天,就看你们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