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凑上来问:“是李哥吗?”
李正一说是,边说边把车子关灯熄火。
小混混连忙说:“李哥,我是拐子,刀哥让我在这等你。”
“刀哥?”李正一脚步一顿。
“就是疤脸哥啦。”小混混赶紧解释,“我们一起的兄弟不叫疤脸哥,都是叫刀哥的。”
“哦。”
李正一点点头,没再问,一声不哼地跟在小混混后头,高一脚底一脚地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朝里走。
很快就来到一处破败的屋子前,走近了,可以看到屋子东面的偏屋中,有昏暗朦胧的光线透出。
“刀哥,李哥来了。”小混混当先做到堂屋门前,轻轻地拍着木板门说。
门开。
偏屋的光线转移到堂屋,李正一眼力不错,昏暗的光线中看到疤脸和闵毅信都在,另外在堂屋中,还有数位小混混,估计都是跟着疤脸混日子的手下。
“人呢?”李正一扫了一眼,没在堂屋发现不一样的人影。
疤脸说:“偏屋。”
闵毅信当先带路,走进刚才透着光亮的偏屋。
“在那。”闵毅信一指墙角的靠背凳子,凳子上绑着一个人,煤油灯的灯光不亮,照不开太大的范围,看不到被绑之人的面孔。
李正一伸手接过疤脸提着的煤油灯,站在两米开外,探手细照。
被绑的是一个青年汉子,两手反在背后,上半身用麻绳五花大绑,嘴里堵着一双破旧的袜子,见到灯光照来,扭着身子呜呜地叫。
抬头望去,却见青年汉子眼神凶狠地盯着他,这一看就不用猜测了,正是早两天在收费站遇到后又被逃逸掉的傅彪。
李正一吩咐说:“把袜子去掉。”
跟在后头的小混混凑上去,捏着袜子一角使劲一甩,傅彪跟着一口浓痰吐出,又连连咳嗽了几声。
“李正一,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傅彪咳嗽完,咬着牙齿恨声说道。
李正一淡淡地说:“很简单,我不找你,你也会找我,你别告诉我,你回到襄宁,只是为了来旅游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