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秘密。”找不到好的理由,李正一不得不用这种万金油似的借口来搪塞。
闵毅信没在意,点着烟,吸了几口说:“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干教练这一行。”
“怎么说?”
“脾气不行。”闵毅信感慨说,“田叔说我性子太急,脾气有点暴躁,教新手很容易发火,我自己试了好多次,发现确实是这样,一般学生因为紧张,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这本来就是难以避免的,我心里明明知道,可就是压不住想吼想骂。”
这是耐性问题,李正一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是很多年轻人特有的通病。
“你平时生活中不会这样子吧?还有开车的时候,会不会也有压抑不住,有路怒的症状?”李正一问他。
“平时不会呀。”闵毅信把烟灰掸掉,“什么叫路怒症状?”
“就是开车容易发怒,开斗气车。”李正一解释了一句。
闵毅信说:“那不会,从来没开过斗气车。”
两人在训练场边沿聊着天,看着场地内学员在不辞辛苦地轮换着练习,碰到偶尔动作不规范的,都要上去指点一番。
期间那名女学员练习过两次,依然故我,闵毅信只能无奈地叹气。
很快就到中午时分,田教练还没回来,李正一就邀闵毅信一块去外面吃饭。
其实驾校有专门的食堂,教练吃饭不用给钱,一般都是由学员们公摊那一份。
闵毅信是一个闷骚男,跟陌生人并不好说话,一旦混熟了,其实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类人,对陌生人摆出的那一幅姿势,纯粹是装酷。
两人在外吃的便饭,比较简单,因为闵毅信下午还要继续帮带学员,就没有喝酒,只随便点了两瓶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