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如何私了?”
范成贵这时突然出声喊:“爸,干吗和他谈这些。”
“你闭嘴。”
贾成义恶狠狠地盯了范成贵一眼,转头示意李正一继续说。
李正一说:“该赔偿的都赔,包括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必要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赔。不过有一点,必须在一定的合理范围内。”
贾成义微眯着眼说:“看来你很有诚意,能赔偿多少?”
李正一说:“我们本来就是抱着诚意而来,这次冲突的原因就都不追究了,毕竟打人就是不对,该赔偿的必须赔偿。费用你们主张,给出一个数,我来看看是否合理。”
这时,旁边冷不丁又窜出一个声音:“爸,既然你想让成贵私了,那就不能吃亏,赔偿十万,我们就和解不再追究,少一分都不行。”说话的是站在对面病床边,正双手叉腰的范家婆娘,而本来站在她旁边的范丽,这时坐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中,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护耳,尴尬得不想再听。
范丽毕竟年轻,还有年轻少女常见的羞耻心,但正因为年轻,她在家中几乎没有任何自主权,更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建议权,每临大事,她能做的就是旁观。
李正一没有回答,满脸微笑地看着贾成义。在前世,李正一没有跟对方正式打过交道,不知道贾成义的具体性格如何。据短短交谈的几句来看,对方的性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缠,貌似很随和,难道是假象?
这时外面有医生推门要进来,站在门口的林文星手一拦,把人家医生硬生生挡在外面,让他等会再来。医生探头见里面气氛紧张,也不想惹事,便一言不发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