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原因,也许就在这一张包裹梅花玉佩的信纸上。
李正一展开信纸,入眼的是一手凌乱的笔迹:
正一老弟,我先走了,时间太过于突然。我只等了一天,没等到你的到来,不得已只能先走,没来得及当面跟你说一声再见,请你不要见怪。
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我在医院越来越危险,可我一直忍住没说,因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旦知晓,恐怕又是一桩麻烦。
自我能下床走动以来,我就发现隔三差五就有陌生人来医院打探我的消息。因为伤势,我拖延到现在。
直到昨天晚上,无意之中看到有人想进入住院部被护士长拦下之后,我就知道,离开已经刻不容缓。
再一次感谢你当初的谨慎,从老宅到匿名到借款,事实上你救了我三次。
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和工作,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名计算机软件工程师,也是一名黑客。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正确理解黑客的定义,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主动利用黑客身份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
直到我被陷害,因意外而被一个女人囚禁,失去自由。她以威胁生命作为筹码,逼迫我为她利用网络洗白赃款。我怕死,所以我屈从在她的意志下,被迫干下了很多违法的勾当。
一个多月前,这个女人再一次用生命威胁我,逼迫我为她入侵其国家银行系统。这一次我没有屈服,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一个黑客或黑客团队敢挑战国家的力量。屈从于她,我一样会死,因为我明白她的打算。她只是想利用我的能力,为她做最后一次疯狂的行动,然后抛弃我,让我做替罪羊。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逃了出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潜回国内,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没想到,她铁了心要追杀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手中掌握有她所有的犯罪证据。一旦找到机会让我缓过气来,我可以让她在她的国家万劫不复。
中间的过程不便细说,我很庆幸能够遇到你。没有你,我已经成为老宅中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同时我也很幸运,我没想到我的截肢会成为这一次逃脱最好的掩饰方式。因为除了你和医院,再没有人知道我的右脚被强酸腐蚀过。我拄着拐杖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过,他们都对我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