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西奇收起笑容,沉默了片刻后道:“其实在我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人去和他们的家人做个交代,而目前这个人会是我。这些人中大部分的家人我都认识。这样的事对我来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莫维奇还算好些,虽然有着弟弟,妹妹,但都大了。但这帮人并不都是光棍儿,有的已经结婚有了孩子。让我去和他们老婆孩子报丧,你无法想象那种情形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了船长,我要去和他的老父亲说他是如何战死的。还有其他的和我并肩作战阵亡的同伴,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和他们的家人报丧,或者为他们家人做点什么?
我看向普尔西奇,“你们平时生活如何?”
“如何?那得看怎么说。国家战乱刚平,经济崩溃,物质匮乏,实际不怎么样。但比枪林弹雨的日子要强多了。”普尔西奇道。
我点了点头,“我看很多人都往西边走,你们有想过吗?”
“去西欧?”普尔西奇摇了摇头,“我无所谓。不过我倒是希望我的这些同伴们能去,希望他们能有好的生活。不过以我们这些人的经济条件,去了未必有好的日子过。”
“那东边呢?”我问到。
“东边?”普尔西奇看向我,“去你们国家?哈哈。如果不是语言相差太大,又太遥远其实你们那里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未必是我们那里,俄罗斯呢?你们对属于一个民族,宗教信仰都一样。”我说到。
普尔西奇想了想,“也许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去哪里都得有点钱才行,不然去了当难民然后被送回来吗?那还不如不去。”
“嗯。这我明白。”我说着看向他,“我想我也许可以在之后帮你们。”
普尔西奇听我这么说,立即看向我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