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你知道往哪里走吗?”我看了眼正在开车的保尔问到。
保尔摇了摇头,“向导在断气前只跟我说了句沿着路走。”
“不用担心。往这个方向走就行,不用多久我们便能到达边境了。不过天亮后最好还是步行,走小路。”尤尼斯开口道。
“又步行?这下没被人打死说不定就走路走死了。”萨沙开始抱怨开了。
瓦列里拍了萨沙一下,“你知道吗?我耳朵受伤了。”
“知道。怎么了?”萨沙看向瓦列里问到。
“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背着我走?我是伤员啊!”瓦列里很认真的说到。
萨沙听他这么说,突然一下抱住自己的腿道:“我突然发现我腿受伤了瓦列里,看来你得背我了。”
这样开玩笑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因为在车子行驶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车胎爆了。在我提出是不是看看有没有后备胎时,保尔摇了摇手,告诉我们这个车子的问题不止车胎。他指着引擎盖道:“水箱估计也漏了。再开发动机就会开锅。”
于是我们收拾了东西,用担架抬着皮亚托夫开始了步行。我们一直沿着公路走,直到天微微开始亮起来我们才开始远离公路。
白天时间,从公路上不时能听到车辆过往的声音。但我们不会去要求搭便车。现在这个世道能大胆开车出来的人,不时在逃命的,就是武装分子。在接近中午时,我们远远的看到一架直升机对一辆正在路上行驶的车辆实施了攻击。那辆车被打成了在燃烧的废铁,车里的人不用说肯定没有能够幸存下来的。
我们继续向前,向着边境的方向而去。在接近傍晚时,从我们前进的方向隐隐传来了枪声。走在队伍前方的保尔立即示意我们停下。
在我们前方大约两百米外是个小土包,或者说是沙包。枪声是从那个后面传过来的。枪声不是很密,但是一直持续着。
“这像是在交火。”萨沙开口道。
“吉普赛人,萨沙,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先过去看看。瓦列里和平托留在这里看好皮亚托夫和尤尼斯。”保尔说完,和我还有萨沙将身上背着的包丢下,只带上枪和些许弹药便朝着那里靠了过去。
我很快爬上了那个小沙包,往下看。在这个沙包的下方大约百米远,有个已经废弃很久的小村。小村的地形很奇特,位于这个沙包与另外一个小山包的中间,地势比较高。此刻有大约二十三人正在围攻这个小村。从这二三十人的装束与武器上看,不是反政府武装。但又不像是美军和英军。
“难道是一帮雇佣军?”我开口道。
保尔一边看着下面的情况一边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