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什么多少人?”林老二疑惑的问道,
“接受训练的那些壮丁。”何复初说道,
“哦,可以自由行动,能训练壮丁的老兵一共回来了近1200人,他们每人差不多训练了100人左右,现在我们矿区和工厂的壮丁基本都训练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快10万人了。”林老二说道,
“嗯,粥蓬继续开;粮食不够从葛岭先调!明天,你准备一下,我去南昌看看情况去。”何复初说道,
“好的,老爷!”林老二退出了书房,
何复初扶着额头躺在书房的椅子上,自从淞沪抗战以来,每一天最多就睡5个小时,困了累了就在车上打一盹,这么长时间下来,何复初头上的白头发明显比黑头发多;何府的产业也逐渐转向了亏本经营,钱没赚上,还把美国公司赚的钱亏了进去,眼见这难民越来越多,政府的救济力度和组织疏散人力不足,导致大批难民倒在了迁徙途中;在这场迁徙的战争中,清江何家的名声也随着难民的口口相传在迁徙的人群中传开......
德安到南昌的山路间,一群从山东、江苏、安徽千里迢迢逃难的的人群在山路里面艰难的跋涉,里面有老人、孩子和孕妇,大部人已经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青壮年艰难的背负着全家的仅存的财产,照顾着老人和小孩,在这场迁徙的战争中,已经没有亲疏之别;相互帮助着艰难的前行......
“妈,你再坚持坚持啊!俺们从山东那大老远的地方都过来了;眼看到地方了啊!去了南昌,有何大善人的接济,我们肯定可以熬过去的。”一个魁梧的山东大汉哭着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老母亲,
“儿子,没、没用了;照顾好大孙子。”这个年龄并不是很大的妇女咽下了气,穿越了上千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到处躲避鬼子、汉奸、土匪的围堵,终于在这最后的不到100公里的路程上倒下了,死在了荒郊野岭......
“哥几个,来帮把手,挖个坑吧!”几个皮包骨头的汉子说道,
......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埋,身体不好的、老人是一路走过来,不断的减少,然后在经过山区或城镇的时候又汇入新的人群,这些难民的迁徙之路是一条白骨之路、血泪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