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调整了一下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刘赫看了看摆在桌案上的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轻声道:“不吃药,病好不了,还是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说着,刘赫端起了汤药,向诸葛亮的床榻走去。
“不要过来!”诸葛亮当即大喝一声,因为用力过猛,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刘赫端着那碗眼看就要失去温度的汤药,站在了原地,没有再往前走。
他忽然感到自己与诸葛亮之间,隔着什么东西,就好像此时眼前那道挡住了视线的屏风一样。
或许这次的事件,也会变成一道屏风,从此将两人彻底的隔开,再无交心的可能。
可悲的是,这道屏风究竟是谁摆下的,什么时候摆下的,又有谁可以将其搬开,这些刘赫都很想知道,却又都不知道。
“大夫说了,我这个病,可能会传给别人,有什么话,你就在外面说吧。”诸葛亮有气无力的说道。
刘赫的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轻松感。
他太需要一个理由了,一个为什么要在两人之间摆下这道屏风的理由。
他可能并不在乎诸葛亮给出的答案是否合乎情理,只要诸葛亮肯给,刘赫就觉得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将那碗汤药轻轻放回的桌上,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平静道:“我离开这几个月,成都城就像是变了个样子,这事,你知不知道?”
屏风的另一边沉默了许久,接着传来了诸葛亮微弱的声音,“我知道,你一定会为这件事来找我。我就直说了吧,我收到消息,曹操和孙权,都在招兵买马,我们若是不及早动手,与他们的实力就会越差越远。扩充军备,需要银子,所以我只能采取这个办法。”
“你这种办法,就如同揠苗助长,根本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况且外面的情况你多少也应该了解了一些了,就连眼前的燃眉之急也解决不了。税这么重,逼得那些商户都不敢再做生意,没了生意,也就没了税银,你拿什么去扩充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