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一听徐智这个名字,顿时低下了头去,想了好一会,这才抬眼偷偷瞧了刘赫一眼,却仍是没敢开口。
刘赫一挥手,“但说无妨。”
刘福小声道:“俺可不敢说,听说这徐智跟韩校尉还有些交情,万一俺今天说的话传到韩校尉的耳朵里,他手里那把样子古怪的大刀,俺可受不起。”
刘赫会心的一笑,“算你消息灵通,这个徐智啊,还真是韩校尉当年的手下,来到成都之后,也是韩校尉保举他做这个治安官的。”
刘福心有余悸道:“俺就说吧,那徐智一定是跟韩校尉是旧识,俺要是说了他的坏话,韩校尉准饶不过俺。”
“好,既然你不敢说,那这话,就由我来说,你来听听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如何?”
刘福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老爷说的,那自然是对,谁也不敢说个不字,就算是韩校尉听见了,也无妨。”
“你呀,你呀,也不知道你这憨厚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刘赫笑骂了一句,拿起酒坛喝了一口,再放下时,却好像记起了许多的往事,“徐智这个人,算不得上是一个好人。当初我与韩校尉认识的时候,我就对他很有成见,可到了成都,我还是让他当了成都的治安官。他现在做官的手段,跟当年一样,一个字,狠。我听说,有盗匪被他抓了,一句话不问,先按在地上抽四十鞭子。什么人挨了这四十鞭子,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哪还有气力招供?这些日子能活着从他的治安局里出来的犯人,屈指可数。”
刘福听到这里,忍不住搭话道:“俺也听说了,上次有个人,只是从一户人家里偷了几根柴火,也挨了这四十鞭子,没打完就死了,他们还把那人的尸首故意放在大街上让来往的百姓看了整整一天,真狠呐!”
“你以为他那是在给百姓们看呢?错了,他那是在告诉那些盗匪们,在他徐智管辖的成都城内偷鸡摸狗,就是这般下场。”
刘福撇了撇嘴,“那他这做的也有些太过分了,一根柴火能值几个钱,犯得着将人活活打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