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真是不适合当人家的师父,这是我在秣陵学宫的第一课,也是最后的一课。我是已经尽力了,他们能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能明白多少,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赵家家主气定神闲道:“你先别急着盖棺定论,你到底适不适合当别人的师父,现在评断还为时过早。这些年来,我见过的读书人也有不少,真正明白事理的,都不是在书中读来,而是在外面学到的。”
刘赫笑道:“赵大祭酒的意思是,没准我这旁门左道的路子,反倒能歪打正着,教出几个明白人?”
赵家家主手捻长须,笑而不语。
刘赫也没再多问,起身一拜,便径直离开了大殿。
他想的很清楚,既然请来了这位天下第一的读书人,就绝不会插手任何学宫的事务,而现在,也该是他消失的时候了。
赵家家主看着远去的刘赫,脸上笑意不减,口中轻念了一句。
“来的越迟,想的越透。”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学子进入秣陵学宫讲学堂大殿,衣衫湿透的他们,全在四下找寻那个俊朗书生的行踪,却是最终无果。
秣陵学宫的洗心池,却从这天起,名扬天下。
每年到了学宫落成的庆典之日,都会有无数的学子跳入那池寒意沁骨的湖水当中,并且要足足泡上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