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探子神色一怔,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快去将马儿找地方安葬了吧。”刘赫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战马轻声道。
年轻探子一抱拳,深深的施了一礼,接着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
这名曾经面对敌方十几个探子围攻都不曾有一丝胆怯的年轻人,此时却抱住心爱战马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刘赫不忍再看,他一挥手,叫人帮忙把战马抬走,而年轻探子也跟着离去了。
韩义走到近前,低声道:“先生可知这探子延误了军情,按律当斩?“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赫语气平静,眼神却是坚定无比,“我只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就不该死。”
韩义沉默片刻,一抱拳,“先生勿怪,是我多言了。”
刘赫收起刚才的凌厉眼神,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你说的没错,慈不掌兵的道理我懂,可做起来……算了,不说这个了,先说说那五百曹军吧。”
提起那五百曹军铁骑,韩义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我曾经设想过这一路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尤其是曹军这种派骑兵包抄突袭的状况。从新野到江夏的地图我反复研究过,只有一条路能让曹军有这种突袭到我军身侧的可能,但那条路极为狭隘,而且还需要绕很远的路,就算按照我们出发时每日只走十几里路的缓慢行军速度,曹军也需要每日奔袭一百里才可能追的上我们。每日一百里的路程,即使是对于骑兵来说,也需要日夜兼程才能做到,所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这股曹军所走的就是你说的那条路?”刘赫听着韩义的讲述,有些不敢相信。
韩义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正是,我军正往东南方向行进,曹操大军在西北方向,而这股曹军从西南方向出现,说明正是走了那条路。不仅如此,我们这十日以来行军的速度加快了一倍,也就是说,他们每日至少需要奔袭二百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