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一个声音传来:“乔书记,周末忙吗?休息没有?”
乔金宝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少这么绕来绕去。”
“听说你今天开了个常委扩大会,想着跟人家赔礼道歉,效果怎么样?相逢一笑泯恩仇?人家原谅你了?”对方的声音带着嬉笑。
“到底要说什么?我没时间听你扯蛋。”乔金宝语气很冲。
“跟我撒气算什么英雄?人家现在已经明确表示与你水火不容,难道你就认了?就不想着会会那个家伙?他会容许你这么忍下去?”对方连提了好几个问题。
乔金宝没有回复,而是略一沉吟后,直接把听筒摁到了话机上。然后长叹了一声:“哎……”
……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岳继先才回过电话,说是已经问了军方,军方刚刚回过电话:秦博昭还没醒。
挂断电话,楚天齐意识到,看来通过红毛问口供,怕是很难了。很可能这家伙会一直昏迷下去,最起码近期可能是不会醒了。
凝神思索一番,楚天齐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两声回铃音后,传来乔海涛的声音:“县长,什么事?”
“你跟胡广成联系一下,我去会会那帮家伙,就是红毛的那些手下。”楚天齐道。
“哦,好。”应答过后,乔海涛又追问,“县长要亲自审问?那么多人,你审问哪个?”
“不是审问,就是去看看,偷偷去看看,别让他们见到我。”楚天齐做着说明。
“明白了,我马上联系。”乔海涛做出回复。
“好的,我等消息。”说完,楚天齐放下了听筒。
会议刚一结束,楚天齐便回到了办公室,乔海涛、胡广成随后赶到。
刚一进屋,乔海涛、胡广成又是道歉。
楚天齐摆手打断:“你俩咋回事,有完没完?会上扯还不算,追上门来麻烦我?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俩做了什么工作?有这时间赶紧破案,赶紧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县长,不是我们矫情,确实这事……”停了一下,胡广成叹了口气,“哎,我们也想着尽快破案,尽快把后面隐藏的黑手都揪出来。可是已经连续审了好几天,对个别人还专门‘重视’了一下,但那么多家伙,竟然没有一个人讲说实情,要不就说‘不知道’,要不就说奉命行事。”
乔海涛接着说:“是呀,老胡安排了好几拨审问,我俩全都监听了,还亲自指点几次,可就是没能取得突破。这太奇怪了,那可是好几十人呀,怎么能这么心齐?”
略一沉吟,楚天齐道:“那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们觉得有这么两种可能:一是好多人确实不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在提前谋划时,肯定是参与的人越少越好,其中大多人都不可能参与其中,红毛也没对他们言讲。二是一些知道的人不说。不说的原因就是不敢说,他们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或是自身感受到担心,担心一旦讲出来,生命会受到威胁或是生不如死。还可能是自己在其中参与很多,一旦讲出来,担心因此受到更重的刑罚。”乔海涛讲了看法。
胡广成接着说:“我们想着根据判断,按可能知情和不知情进行分类,然后有针对性审讯。可是难办的是,现场却没有搜出类似名单类的东西,关于这些人身份的纸片也没找到,现在这些人又是一问三不知,根本分辩不出来。这么大的案子,军方都跟着帮忙,端掉了犯罪团伙,把那么多嫌疑人交给我们。可我们竟然连个口供都问不出来,确实愧对您和宁教授。”
“哦,是这样啊。”楚天齐沉吟了一下,提到了新的话题,“红毛肯定知情,可是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自是无法审问。可我也奇怪了,不就是咬舌未遂吗,怎么就醒不过来?按说就是咬掉舌头,只要没死的情况下,也应该醒过来了。八成是那个家伙吞食了什么东西,否则不应该这样的。可是他一直由军方控制着,我也接触不上,要不我非亲自看看不可。”
县长主动提到红毛,二人有些疑惑,原以为红毛在县长手里控制着,现在看来不是那样,恐怕这事还要复杂。
楚天齐接着说:“这样,你们再好好观察一下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按你们的分析,把人区分一下。同时再在那些场地查一查,比如大屋子和院落,还有那个小破屋,包括存放我俩手机的地方,顶棚、墙壁、地面都好好查查,看看能不能有收获。我呢,再联系联系那边,看看红毛醒来没。”
“好的。”乔海涛、胡广成应答着,离开了县长办公室。
看着屋门关上,楚天齐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
“嘟……嘟……”,回铃音响过两声后,里面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楚天齐没有再重拨,而是放下手机,静静的等着。
很快,“叮呤呤”的铃声响起,正是刚才那个号码。
按下接听键,楚天齐说:“现在说话方便啦?”
“是,方便。”对方回应后,又问,“县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