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却是让苏航心中莫名的一酸，仿佛有几分道不出的苦楚，随即苏航便觉察到，必定是她又用上了圣母的能力，软化自己的内心。

“哼！”

留下一声冷哼，苏航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战斗空间。

……

——

大殿中，仅剩下苏航一人，闭着眼睛，像是有几分心事，或许是受至善上师的影响，听完那几人的话之后，苏航的心感觉沉甸甸的。

“在想什么？”界魔心这时候突兀的开口了。

苏航坐在苏进的龙皇宝座上，许久方才睁开了双眼，脸上表情有几分异样，“刚刚他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他们说的对么？”

寂静，界魔心许久没有开口，似乎也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方才传来，“你不会开始同情他们了吧？”

“呵。”苏航笑了一下，“你不也是原罪之身么？应该感同身受才对。”

“呵呵。”界魔心也笑了一下，随即道，“那个至善上师说的不错，你们天生就是对立的，或者应该说，你和你的十二个原罪，每一个相互都是对立的，原罪存在的意义，就是取本尊而代之，但他们十二个之间，相互都是竞争的关系，如果你死了，战争就会在他们之间爆发，最后，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接过你这副肉身，那时候，你或许也不再是你，兴许和他们一样，只是曾经争夺过本尊肉身的原罪之一。”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界魔心接着道，“至善上师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她的能力，要逃过你的追杀并不难，可是她却最终选择了就范，就是因为她太仁慈了。”

“你们十三个人之中，最终只可能存在一个，只有他们的死，才能成就你的道，但是，究竟最后留下的是不是你，没人能够说得清，我也是原罪，而且，我是地尊原罪，巅峰时期，实力几乎与他不相上下，当年，若非他胜我，而是我胜他，现在以界魔心的名义存在你肉身中的，那可就是他了。”

界魔心的一番话说完，让苏航陷入了深思。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解决之道么？原罪存在的意义，就仅仅只是与本尊争斗？”苏航苦笑着摇了摇头，空先生等四人，真的就该杀么？有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