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总有例外,这皇宫里面还不让行马和坐轿呢。”‘善德’女王略带着新罗口音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甜腻腻的让人听着直打哆嗦。
“这么说女王是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喽?”一阵低沉而又难听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其中挑衅的味道十足。
不过这个问题却让人有些难以回答,毕竟当初谁都知道李承乾把善德坑了一次又一次,如果说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如此‘和谐’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但凡事总有例外,就在所有听到黄浦问题的人都在猜测轿子里的人会说出什么皇室秘辛的时候,‘善德’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黄浦,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们还没有成功呢,想要查本王的底,等你成功了再说吧!”
女人,这就是女人,撒泼打滚果然是他们的专利,听着‘善德’略有些抓狂的语气,一惯不苟言笑的黄浦脸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眼下‘善德’说什么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进了皇城黄浦便已经不太在乎‘善德’这个女人。
毕竟他当初就是李建成的护卫,皇城之中的布局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了如指掌,就算是没有‘善德’他也可以找到位置。
至于说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陷井,黄浦也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退路,除了一路向前回头便是个死。
而且就算是没有陷井存在他们在出去的时候同样也会惊动皇城中的禁军,而且出长安城的时候也是如此。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拼命的时候,成败就在此一举,成则还有将来,败……,败了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大不了到地下去陪当初的主上,只希望主上没有忘了他才好。
一路想着心事,队伍慢慢接近了宗正寺,再转过一个弯之后,皇室的大牢已经出现在前面不远处,十来个守卫的目光也已经转了过来,看向这支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队伍,眼中满是不解与惊讶。
而就在此时,黄浦突然暴起,一把拉翻了轿子,在‘善德’的惊呼声中,低喝一声:“得罪了!”然后便将‘善德’拉了起来,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理底限,当这个底限被无限压缩到接近崩溃的时候,人就会失去控制。
王家家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就是一句废话,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李悦因为吴辰的关系搞了十多年的情报工作,对王家老头的表现自然是洞若观火,当下直言说道:“王老家主如果想要保证家族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的将人犯捉拿归案,到时候你的族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老王头深深的看了李悦一眼,重重一点头,接着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
听着王家家王娓娓道来,李悦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听故事,以此之前她无论如也想不到那暗中存在的势力竟然和隐王李建成有关系。
而且当听到后来,知道郑家竟然也有参与其中,只是涉入并不深的时候,李悦也不得不对黄浦和李毅恒等人说一声佩服。
十余年的忍辱负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大部分人都会在如此长时间的等待中失去希望,或是放弃或是铤而走险。
可是隐王的这股势力竟然一直潜伏至今,就连李世民退位的时候都没有露面,如果不是李承乾搞的这个什么长安杯让他们看到机会,估计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长时间才会浮出水面。
李承乾也没有想到这些,所以在听完李悦的汇报之后,也是惊讶到无以复加,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这天下竟然有如此执着的傻缺,被人操控了近二十年,竟然还一无所觉!”
“什么?”李悦有些理解不了李承乾的话,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不觉得那个李毅恒是被人利用的么?”李承乾啧了一声:“不凭无据之下,他如何肯定自己的老子是谁?那个黄浦说他是我大伯的儿子,他就是了?真是笑话!”
“陛下的意思是……那李毅恒并不是……并不是隐子的儿子?”李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