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演(装)的(的)一(一)出(手)好(好)戏(bi)

“殿下,不可……”

“殿下……”

李承乾的行为几乎让杨雨馨三人红了眼睛,小白与夜魅又拳紧握,死死盯着卢家两人,似乎准备将其撕成碎片。

不过她们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李承乾的命令,反而是亲眼看着李承乾将一片纸慢慢放进了嘴里。

“殿下……”杨雨馨眼中满是泪水,将头转到一边似是不想看李承乾所受的屈辱。

“四弟,算了,恒山王如此有诚意,你又何必执着,算了算了!”

“三哥,他刚刚……”。

“若还当我是你三哥,就听我的。”刚刚自报家门的家伙瞪起了眼睛,将一肚子委屈的老四瞪了回去,随后转向李承乾说道:“恒山王,今天的事情说来我们兄弟也有过错,不过你先动手打我兄弟,却是你的不对。不过看在你颇有诚意道歉的份上,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如此,多谢卢兄,卢兄请!”听到事情算了,李承乾如释重负,飞快的将手中纸片丢开同时侧身给卢家兄弟让出一条路来。

“哼!以后你给我小心点。”卢家老四被打的太惨了,觉得在同伴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余怒未消,不过卢老三让他走又不得不走,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气鼓鼓的走了。

而经过这样一出闹剧之后,李承乾一行自然也没有办法在迎宾楼继续呆下去,所以在卢家兄弟离开之后,他们也离开了迎宾楼,将身后的窃窃私语全都抛到身后。

“嗡……”待到李承乾一行刚刚从门口消失,迎宾楼里瞬间响起了一阵议论声,无数人在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长安城这地方属于天子脚下,百姓中也多是消息灵通之辈,更不要说能进入迎宾楼吃饭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

所有人几乎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从阵亡将士荣归,到世家、士族联合弹劾太子,再到李承乾被废掉太子之位。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众人讨论的重点。

有人认为李承乾身上没有君子之风,为了一个王位竟然行如此委屈自己,颇有些遗憾。也有人认为李承乾是不以才会如此,否则他就会成为大唐第一被贬为庶民的太子。

但归根结底所有的谈论可以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世家的强大,强大到了让一国太子都无法反抗的程度。

而就在迎宾楼,二楼一个极不起眼角落中的包厢中,一个留着五柳长髯的老者正倾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各种谈论,淡然的脸上露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外面的讨论声渐渐停止,才轻声对身边另一老者说道:“恒山王好狠的手段,演的一场好戏,若他在今天日落之前再演一出儿‘负荆请罪’,卢家只怕要在世家中除名了!”

“你,你敢打人?”好半晌,最开始出言讽刺的那个世家嫡子终于反应了过来,飞快的退后两步,指着李承乾颤声说道。

“再指着我,你信不信老子一会折了你的手指?”李承乾瞥了一眼匍匐在脚下的纨绔,抬起头威胁道。

“李承乾,这里是天子脚下,当街行凶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那世家子惧于李承乾的威势果然放下了手,不过想想又觉得在几个跟班面前有些丢脸,便咬着牙对他吼道。

“你跟我讲王法?”李承乾轻蔑的瞥了那世家子一眼,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刚刚被自己打倒还在呻吟的纨绔:“你来说说,这次是谁先动的手。”

倒在地上的纨绔虽然满脸是血,样子说不出的凄惨,不过人却没有糊涂,对于李承乾的问题回答的异常坚决:“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告你。”

“是么?”李承乾冷冷一笑,还不等躺着的纨绔再说话,手中的象牙折扇已经对着他的嘴狠狠抽了下来。

“嗷……”躺着的纨绔何时受过这样的罪,立时被抽的嘴唇开裂,门牙都松动了许多,凄厉的惨叫让人有种杀猪的感觉。

“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救人。”看着同伴凄惨的样子,纨绔们终于有所醒悟,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地上那位估计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了,所以连忙招呼站在一边的仆役上来帮忙。

可是他们有人帮助,李承乾同样也有人,就在几个仆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一直三棱军刺‘嘭’的一声插进了他们脚下的地板。

“哪个再敢上前一步,按谋逆论处。”

这下可要了命了,谋逆啊,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仆役们看着自家的小主人,再看看刚刚丢出军刺的夜魅,果断的退后了两步,心中暗道:阎王打架,就让他们打好了,小鬼没必要进去掺和。

而李承乾却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连看都没看那几个仆役,只是低头对地上的纨绔说道:“是谁先动的手。”

“你……”

“啪”又一下,然后:“是谁先动的手,我有没有打你。”

“我,没!”嘴上连挨了两下之后,纨绔终于聪明了,也不再倔强,飞快的回答道。

“好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承乾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扭头看看身后已经看傻了的老掌柜:“你去弄些笔墨来,让他签字画押。”

“喏!”老掌柜巴不得快点离开,答应一声如飞般下楼离开。

时间不大已经有伙计拿着笔墨哆嗦着走了上来,随后笔墨便被杨雨杨接了过去。

“放到地上。”李承乾蹲在二楼的一圈凉台上,也不进包厢,就那在大厅广众之下对那纨绔说道:“写出来,把你如何挑衅,如何先动手的全都写出来。”

纨绔已经哭了,就好像是一个月子里被抢走奶瓶的娃,但在李承乾的逼迫下,不写是不行的,万般无奈只能颤抖的提起笔,屈辱的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