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来恒再次单膝跪地,沉声说道:“殿下,所有罪责臣愿一肩承担,只是希望殿下不再要追究跟臣出来的这些兄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一切事物与他们无关。”
“将军……,您不能啊!”
“太子殿下,将军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还望殿下开恩!”
跟随在来恒身边的几个亲卫从头至尾听完了几人间的对话,哪里还不情楚要发生什么。
“休得呱噪!”眼见来恒身边亲卫有拼死想护的意思,程琳从一边的护卫手中接过了斩马剑,“哐!”的一声戳到地上。
白月宁和夜魅也同时上前,将李承乾与前面众人隔开,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式。
“都干什么!这都是干什么!想造反不成!”李承乾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觉悟,从小白和夜魅身边挤过去,堂而皇之的站在来恒与他的一众亲卫身前,看着半跪于地他们说道:“都给本宫起来,身为朝中将军,竟然连话都不听清楚,就敢擅自作主,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军法二字!”
我们眼中有没有军法?只怕是你眼中没有国法吧?
一群大头兵心中抱怨,不过他们这些人还真就没有什么造反的心思,心中虽然不满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带来恒在内,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不过脸上却都带着一丝不忿。
李承乾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他们想的是什么,不过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出发点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来自于后世的李承乾并没对这些大头兵的行为什么不满,反而觉得这帮家伙挺不错,挺有担当,在他这个太子面前,为自己将军求情这足以说明来恒平日里的为人如何。
这来恒能将部下管理成如此模样,足见其带兵有方,兼之又是忠良之后,忠心也有,眼下给他的考验应该算是过了。
虽然作为大唐最顶级的纨绔,李承乾完全可以找一个理由来给这个牙将穿小鞋,可是做人要讲道理,装逼要看对像,一个小小的牙将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而如果原谅他则不同,能不能换来这家伙的感激不说,至少看在一般人眼中他这个太子会显得不是那么‘邪恶’,随然‘邪恶’就是他的本质。
“殿下宽宏大量,臣,臣愿肝脑涂地!”果然,小李的大度换来的是牙将激动的一礼,同时四周正在警戒的士兵脸上神情也是一松。
这家伙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不管怎样,在他不了解‘怪兽’实力的情况下肯带兵出来,足以证明其为人。那些士兵的表现看在李承乾的眼中,也大概能猜到这货在大头兵眼中的地位并不低。
看到这些,李承乾不禁为自己刚刚的选择打了一个满分。
“太子哥哥都赦你无罪了,还不起来。”程琳这个时候已经收了两柄斩马剑,俏生生的站到了李承乾的身边,看那牙将傻乎乎的样子,不由瞪了他一眼。
“喏!”牙将并不是李承乾一系的人马,所以他应答的方式依旧如往常,这也是帝系与太子系之间最大的区别。
“你们出来的时候,长安真的乱了?”等到那牙将站起来,李承乾这才关心的长安那边的情况。
“臣并不清楚,臣在城头看到殿下释放的警戒信号,又看到这……”牙将不知道火车应该叫什么,尴尬的用手指了指:“您在这东西里面,一时心急就带人追出来了。”
程琳在一边等到牙将说完,笑嘻嘻接过话头:“太子哥哥,您不知道,这个笨家伙以为您是被火车给吃了,所以才带人出来的,临走的时候又派人通知了宫里,结果传话的家伙说的不清不楚的,妾身出来的时候苏玫姐已经快要急疯了。”
“至于现在能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了,不过东门那里的百姓很是惶恐,估计城中的叔伯们应该会出手吧。”
程琳将长安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听的那牙将头上冷汗直冒,大冷天头顶上反而热气升腾,看着像是在修仙。
“你叫什么名字?”李承乾听完程琳的说明之后并无任何表示,只是看了牙将一眼,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