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承乾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不敢死,他心里还惦记着那片高原,还想要回去那片生他养他的高原。
“带上他,我们走。”李承乾感觉自己说的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只怕会起到反作用,拍拍桌子站了起来,带头向楼下走去。
“走吧,难道还要让他们架着你不成?”杨雨馨还记恨着刚刚松赞干布对李承乾的不敬,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松赞干布不知道李承乾想干什么,不过他也清楚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跟着怕是真的会有人过来架着他走,与其那样丢人还不如自觉一些。
而等到他起身追着李承乾的脚步来到楼下时,那个让他切齿仇恨的家伙已经坐上了马车,另一个刚刚拿出军刺想要杀他的女子正堵在车厢的门口,看到他之后向后面一辆马车指了指,连句话都懒得说。
松赞干布默默的走向后面的马车,相比于李佑给他的羞辱,李承乾做的已经够好了。
只是松赞干布一直猜不到李承乾到底要让他做什么,按说以他现在的情况,这位大唐太子完全没有必要来理会他,只要认他自生自灭就可以了,羞辱他已经没有任保意义。
带着深深的疑惑,松赞干布坐上了第二辆马车,透过车窗他可以看到那间他住了整整一个月的杏花楼已经被贴上了大大的封条,很显然,他可以省下很大一笔钱了。
不过他李承乾并没有给他过多回忆的时间,刚刚坐好马车便已经动了起来,载着疑窦丛生的松赞向他未知的方向驶去。
按照李承乾的想法,他是不屑与一个妇人置气的,不过因为受不了杨雨馨和小白两个委屈的表现,最后只能依着她们两个,安排人去把那间所谓有大背景的杏花楼扫荡了一遍。
上至店主下至小厮,一个不落的全都被疤脸带进了京兆府。
而至于松赞干布,则是被带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赞普松开,真是没有规矩。”李承乾看着松赞可怜样子,假模假式的瞪了一眼几个押着他的汉子,摆手让他们退到一边:“赞普受惊了,来来来,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松赞无功不受禄,当不起殿下亲自斟茶。”松赞干布摇了摇有些发酸的胳膊,大咧咧的坐到桌边,口中说着当不起但是喝的却一点不慢。
前段时间被李佑那小子整的太惨,现在的松赞已经完全放开了,如果不是语气中满是怨恨,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一个见多了风雨的江湖侠客。
李承乾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松赞干布,良久之后摇头说道:“本宫早就根你说过,不要拿刘蝉的方法来对付我,看来你还是没有接受教训。”
“我现在一无所有,不过是一无根浮萍,拿什么来对付殿下,难道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还会怕一个落魄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似乎也豁出去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已经一无所有,根本不必在乎什么。
至于说李承乾会不会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他,在松赞干布看来这是不可能的,大唐太子如果连这点城府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混出今天这样的局面。
“你以为本宫不会杀你是吧?”李承乾像是能够看透松赞干布的心一样,一句话直接戳到了他的软肋:“事实上我的确不会杀你,不过我却可以让你过的比现在难堪百倍,你相信么?”
松赞干布不说话了,嘴巴紧紧的闭了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缓缓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现在的吐蕃已经完全落入你的控制,难道羞辱我就能让你得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