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自责没有把话说清楚。
“茉茉,你别瞎想。我不是果粉,纱纱也不是果粉,你放心,果粉是不配做我女人的,我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改变自己三观的人。
让她用iphone-3gs手机发微博,完全是我提出的主意。一个是希望借此得到新浪方面更多的推广资源倾斜,另一方面,也是我暗中在下很大一盘棋,一盘法律方面的棋——乔狗是个很霸道的独裁者,他从来不会允许苹果用户使用非app-store途径获取的软件。
所以你想想,万一在中国区,有个用水货的家伙,公然在公众社交型app上,以一款苹果还没过审的软件分享,会对苹果的‘威权主义’造成什么影响?他们难道不会来主动起诉我们么?而只要乔狗的独裁欲望爆发,压制不住,真的告了我们,他就有得受了。我会让他到死都后悔这个决定的!
所以,别以为花十万级的钱去搞个苹果很浪费,这是我挑衅布局中的一小步而已。我会至少让苹果公司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哪怕他们并不会直接赔我这么多钱,但我绝对可以让他们遭受比这惨重得多的损失,然后,会有苹果公司的竞争对手愿意给我这笔钱的。
你不是学法的人,我现在和你说再多你也听不懂。如果你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前两年我为邱雪邱教授捉刀的那些《物权法》论文。”
冯见雄都解释得这么细致了,田海茉虽然不专业,也能听出冯见雄绝对不是在说谎。
那就信他一次吧。
知道男朋友并不是特别专宠马和纱、以至于到了为妹子改变自己三观的程度,田海茉心里立刻好受了不少。
毕竟,只要冯见雄一视同仁,不会为任何一个女生付出格外地多,那么修罗场剧情就暂时不会爆发内战。
“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去金陵也要照顾好自己——现在连妮可都不在那儿了,纱纱什么都不懂,只会要你照顾她,怎么懂照顾你呢。”田海茉最后幽幽地关切了一句,没有再多嘴。
一夜无话,静静相拥而眠。
第二天,田海茉亲自早起下厨,给冯见雄做了精致的早餐,然后亲自送他下楼。冯见雄绅士地与女友吻别,然后自己驱车去接高穗果,然后一起去金陵。
高穗果还算上道,这一周里几乎天天加班,把松鼠果业的管理工作绝大部分都扛了过去,换取田海茉可以多休假几天,跟冯见雄好好切磋。如今冯见雄离开了,她再跟田海茉交换假期,回金陵故地重游。
“喂,你跟你口中那个‘很靠谱、对三次元女生肯定很胆小很专一’的哥们说好了没有?要是敢放姐鸽子,或者不够帅,我不放过你的啊。”
一路上,高穗果坐在副驾驶位上,还絮絮叨叨地碎碎念。
“绝对安全,至于帅么,见仁见智了。我只能说还算帅,不过比我肯定差远了。”冯见雄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渣宅徐,只能实话实说。
“比你差远没事,只要有点帅就好。”高穗果也很务实,并不以为意。
短短两个多小时后,午饭之前,冯见雄就一脚油门杀到了校外。然后分别找借口电话把徐明与马和纱call了出来。
哦,口误,找马和纱不需要任何借口。
“今天表现不错嘛,帮搞定了果果。来,姐姐再犒赏犒赏你。”
“犒赏?那我能存起来下次再领赏么?”
“滚!那就检查作业!”
“果然……”
冯见雄就知道,欠了五个月的功课,不是检查一两次作业就能还清债务的。
他只能给姐姐打个电话,说这几天不回家了。
就在田海茉这儿住一周。
不得不说,田海茉的新居看着还是很阔朗爽气的,跟冯府那种曲径通幽的绿地池馆截然是两种风格。
田海茉这房子,是高层的江景房,大气。很配田海茉要强,敢尝试、又要装高冷端庄的性格。
最神来之笔的地方,或许就是阳台上那单透的大块落地窗了。双层夹胶的钢化玻璃,略微带点茶蓝色,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滚滚钱江东逝水,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何况,在20层楼高的位置,外面也不可能有其他观察点能仰望到这么高的位置了。除非是隔上两公里,从江对岸山上的六和塔望过来。所以事实上,无论在阳台上做什么事情,都是很隐秘的。
一种事实上很隐秘、却能给人“有可能会泄密”的错觉的隐秘。
玩过车震的都知道,正是这种“看似有可能会泄密的隐秘”,才是车震和其他类似场景的最大刺激。
比如那些喜欢在电梯里如何如何的变态,玩的不就是“动作慢就会被发现”的心跳。
田海茉那平日端庄圣洁的姿态,在这种环境下最容易被引爆出阴暗的一面。所以被顶在阳台的落地窗上蚂蚁上树,立刻成了她的最爱。
“你不怕玻璃碎了直接摔死?”冯见雄每每喘着粗气,力有不逮的时候,都不无恶意地揣测。
田海茉每次都是迷醉而又神经质地癫狂宣泄:“哪那么容易碎?真要碎了,我们就殉情好了。反正你有五个女人,我们要是真在这里殉情了,这点上她们四个这辈子都赶不上我了。”
然而,冯见雄并不会顺着田海茉的思路往下走,他只会关切地歪楼:“真是疯女人……你心理压力太大了,生意上随性一点吧。该加人就加人,搞不定地就找个职业经理人做ceo,别勉强自己。”
然后,女王的盔甲就会崩坏。
……
跟田海茉过了一周与世无争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来打扰他们。只有高穗果偶尔来电话,暗示催促冯见雄快点给她安排约小男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