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姬觉得眼皮子直打架,却也强行撑持着。回屋的时候,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床上。
周天音和她睡一张床,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大家都睡了个懒觉。
周天音醒来时,轻轻推了推冯义姬,却也没催她起床。
年初一么,睡晚一点也是应该的。
然而冯义姬却没有反应。
周天音洗漱完后才觉得氛围不对,仔细一看发现冯义姬脸色很不正常,还在微微地呻吟,痉挛喘息。
“小雄!你快来看看!”周天音不敢自专,一脚踹进冯见雄的屋,把冯见雄从睡梦中揪起来。
“怎……怎么回事,喂,疼!”冯见雄被扯着耳朵,疼也给疼醒了。
“疼你个屁!给老娘滚进去,看看你姐怎么了!”周天音恨铁不成钢地扯着冯见雄的耳朵就往里一甩,让他彻底清醒清醒。
冯见雄连忙严肃地观察了一下,仅仅犹豫了几秒钟:“这种时候你还问我干吗,直接叫救护车啊!别急诊了,要抢救!那样才不用排队!”
“对对对,我不是怕虚惊一场,不说了都怪我。”周天音连忙反应过来,立刻打了电话,内心却是深深的自责:
怎么平时那么成熟稳重了,做事都有条有理,遇到突发事件还是小雄冷静……
……
二十分钟后,冯义姬就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这时候也顾不得是私立医院还是公立医院了。
冯见雄和周天音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一番措施之后,一个医生从监护室里出来:“谁是家属?”
“我是。”
“我是。”
冯见雄和周天音几乎同时答应,周天音也是想都没想。
“她不是!她是我姐的同学!”冯见雄连忙解释了一句。这时候可不是讲交情的,也不是讲血缘的。
讲的就是法律上的亲戚关系。
医生才懒得计较周天音是不是真的亲属,看了眼冯见雄,就让旁边的护士把一个文件夹推过来。
“那你签字——中度尿毒症,肾衰型,签了字就立刻透析抢救。不过她这个左肾恶化很严重呐,是不是用过什么抑制类药物?有条件的话,最好三个月内换肾。一次全透析最多也就撑两三个月的。”
“明白,谢谢医生。我们已经联系好换肾了。”
“已经联系好了?那怎么不好好调养!有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备术生活习惯的么?!根本就是乱来!”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
这种情况下,冯见雄除了认罪,也没别的选择。
应付这么一个医生,正是比法庭上喷赢多少牛逼律师都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