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2009年了,各种层出不穷的新媒体创新,就在眼前。
再说了,他还有咨询公司,有其他的媒体事业,博客上的粉丝,真变不了多少现。
偶尔打个404的悲情牌,也不错吧。后世某些小说网站上,就有一小撮阴险的写手,自己写得订阅成绩下降了,不想被人说太监,就各种犯禁触雷被404,不但成功开了新坑,还能博取同情呢。(冯大炮:麻痹不要惹老子!看见了没!老子疯起地图炮来连自己一起喷,就问你怕不怕!)
然而他身边的马和纱却不知道这些,她听了冯见雄和江总的电话,还以为冯见雄蒙受了无法接受的损失,一下子就进入人生低潮了呢。
“雄哥你不要紧吧?没事儿的,不就是被人禁一会儿么,你还有那么多事业呢,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成功的。”她摇晃着冯见雄的胳膊,劝道。
冯见雄被对方晃得回了神,淡然一笑反过来安慰:“没事儿,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说不定等我年后开办《奇葩说》的时候,这次的被禁还能为我刷到更高的江湖地位呢。
从元首到卡斯特罗,哪个不得先挺着腰板上法庭,说几句‘历史将证明我无罪’?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连政治犯都没当过,也好意思去当意见领袖?
当然,咱是实在人,没那么大心,戊戌六君子咱是不干的,当个索尔仁尼琴倒是本小利大。”
“噗嗤——”马和纱都不禁被冯见雄给逗笑了,“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么!索尔仁尼琴可是露奸啊,不过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冯见雄立刻反驳:“谁说索尔仁尼琴是露奸?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读书少,听些老黄历就信了。”
马和纱歪着脑袋想了想:“诶?不是吗?索尔仁尼琴不是那个因为《古拉格群岛》在露西亚国内被404了,然后把书拿到西欧去发表,露国作协就把他开除了么。
然后西方阴谋势力就偏偏给他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奖励他‘在铁幕后的斗争’——我高中的时候,语文课老师讲到西方现代文学,就是这么教的,说他是带路的露奸。”
“扯!首先,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是拿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才发表的,当时他拿奖不是凭这个作品。
其次,你知道的都是老黄历了,索尔仁尼琴去年已经被pu沙皇平反了,人家在露西亚都拿了最高文学奖项。pu沙皇都不说是露奸,还要黄露瞎操什么心?
最后,索尔仁尼琴这人其实是实事求是、逮谁喷谁。他在露西亚的时候,看到国内的不平,当然要喷。可是他流亡美国之后,一样喷民主政治的弊端。所以索尔仁尼琴这人就是个露西亚鲁迅而已,看到谁不好都要喷,左派右派一个都不放过。当这种一辈子战斗的大喷子有什么不好?
理性的人是对事不对人的,而是就事论事、实事求是。只有弱智的人,才会贴政治标签、非黑即白。这种弱智的人有个很明显的表现形式,就是看到有人吐槽某一派,他们就偏偏要说‘谁谁谁比你喷的这个人还辣鸡呢,如果要比烂,谁谁谁更烂’——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有病?谁要跟他比烂了?别人说当局有什么不好,就等于‘果粉’了?论证了‘前朝在这一点上比目前做得还差’,那么目前做的坏事就是对了?人家说‘维萨里奥诺维奇同志残暴’,他们不正面反驳,非要说一句‘元首更残暴’来转移注意力——对方说不定从头到尾提都没提过元首,简直是奇哉怪也。”
冯见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的语气神态表情,活脱脱就是华夏乐坛汪半壁那句经典被鬼畜素材“这种人,那神经病啊!”的样子。
马和纱听得目瞪狗带,又颇觉津津有味。
冯见雄讲的比她高中里那个语文老师好多了。
看马和纱还有些没想明白的样子,冯见雄拍拍她的肩膀,善意地说:“今天心有点累了,就这样吧,我想早点儿休息。说不定睡一觉就想明白对策了,你也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