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见雄也不反抗,就当是被摁在床上按摩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嗡声嗡气地回答:“喂,我又没答应,再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只当我情人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吃起醋来了。”
田海茉叹了口气,放下刚才调教果果用的鞭子,温柔地骑在冯见雄背上,用指节给他揉捏着腰椎,幽怨地说:
“周天音对你也算挺好的了,比我还大一岁。还是在那种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女生普遍丑的顶级大学念书。这种鹤立鸡群的氛围里,能等你到硕士读完还单身,要说对你没好感,我是不信的。这种事情,错也不在你,我怎么会吃飞醋。”
“那你刚才反应那么激烈。”冯见雄被揉得很舒服,不禁哼哼起来,刚才一回家就被田海茉榨了两个小时,正腰酸着呢。
田海茉嘴一撇,有些轻蔑:“我反应激烈不是因为吃周天音的醋!我是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有话就说。”
“我在想……你姐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管着你,会不会有点心理变态啊?你别急,你知道我不是说她精神病,心理变态有很多种……”田海茉组织了好久措辞,说得尽量委婉一些,还唯恐冯见雄生气。
然而,预料之中的生气并没有发生。
冯见雄很坦然地应承:“对啊,她得了这种病,有点心理变态也不奇怪啊。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她嘛,毕竟这些年她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变态!”田海茉一脸的黑线,“我是特指,你姐会不会是……弟控!”
“弟控?”冯见雄一骨碌翻过身,差点儿就把田海茉从背上掀下去。
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吁了一口气,才释然道:
“你这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好。不读书,却偏偏爱瞎想!还是要加强姿势水平啊。幸好这次你瞎揣摩的是我姐,下次要是遇到个不好说话的,你揣测出了偏差、侵犯了别人名誉权,可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么。”
“你什么意思?说人话!”田海茉对情人的拿腔作势掉书袋很是不耐。
冯见雄爬下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一边吐烟圈,一边轻轻地一抬手,就像牌桌上示意对方下注的手势差不多:
“美国著名性心理学家普赛.伍尔夫的《论近亲繁殖厌恶心理与基因吸引综述》,你一定没看过吧?”
“没看过,什么鬼!你还真是涉猎广泛啊!”
冯见雄铁口直断:“一言以蔽之,那就是人类的本能,是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有性厌恶的排斥。”
“是么?那那些德国骨科都是怎么出现的?”田海茉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她也是当初冯见雄拿冠军时的队友,在嘴炮问题上,怎么会轻易服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