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从历史的范畴来看,‘稿酬’或者说‘著作权收益’这些概念,本来就只是人类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这个阶段,目前学界往往界定为‘当内容的创作环节、是知识和咨询从人脑到人脑的服务提供链中、最稀缺的那一环’的那些年里,稿费才会变得普遍。
在印刷术出现之前的时代,历史上是不存在稿费这个概念的。所以未来随着这个‘知识从人脑到人脑的服务链’中,‘内容的创作’这个环节的重要性和稀缺性下降,人们觉得稿酬或者著作权收益应该走进历史的垃圾堆,也未可知……”
今天的正方是新传院,所以他们先发言。一辩看上去也像是一个编导类专业的女生,将来毕业了找工作是要当导播pd之类的。她要bb三分钟,也不可能都是干货,所以也不尽赘述。
辩才如何,靠这段话还看不出来,毕竟正方开场陈辞是100%提前准备的,所以说不定这个刘瑾惠的洞察力就是新传院全队最差的。
但是她说话的节奏、语气、身体语言拿捏地非常好,一看就很专业,更重要的是她对着话筒的时候不怯场,录进去的声音经过音响功放后也听不出什么杂音,一看就是长干这种活儿的。
而且凭心而论,这一段观点着实旁征博引,眼界开阔异常,提供了非常之多的看问题角度。台下的观众听了之后,数次鼓掌喝彩。
“不愧是我们新传院的,眼界就是开阔,可以上下数千年分析版权收费的问题,看法学院还怎么反驳。”
相比之下,法学院这边的一辩史妮可虽然音色比对方更美,表情节奏也还可以,但肢体语言就僵硬得多了,而且完全没有录音经验。冯见雄用眼神的余光喂喂一瞥,就发现史妮可神情忐忑,显然对于新传院那边把今天的比赛搞成录音、然后在技术经验上获取盘外优势非常郁闷。
冯见雄微微握了一下史妮可的手掌,轻声让她安静下来:“不就是多录了个音么,比赛输赢是看说的内容的,不是看节目效果的。管他们玩什么花活,我们把内容做扎实了,还怕不能赢么?”
“嗯”,史妮可感激地看了冯见雄一眼,脸色微微一红,似乎内心也安静了下来。
终于轮到她发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