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能生下孩子都是问题。

于瑶胡思乱想着，视线一直不离苏梨。

她的视线因为心中所想，所以复杂，也不可能友好。

于瑶友好不起来，她怎么可能友好。

看到苏梨看回来，于瑶第一时间是收回视线，可是看到苏梨的眼神后，她却死死忍住没收回来。

既然你这样坚强，既然你这样优秀，既然连你的孩子也都这样胆大，想来我的计划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于瑶默默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公公激动的呼吸声。

于瑶心神一敛，顾不得看苏梨，收回视线，熟练的挡住了李献的目光嘘寒问暖。

“爸，您需要什么？”

李献从进来后一直盯着门口，就想第一眼看到苏梨。

这才好不容易看到苏梨还有咚咚，哪里甘心被挡住。

“你让开一点。”李献伸手让于瑶让开一点，“咚咚...”

“要喝水吧，爸，我喂你。”于瑶面不改色歪解了李献的意思，挡住李献的目光给他喂水。

一边喂李献水，于瑶一边在李献耳边祈求。

“爸，这里这么多人呢，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于瑶没说，不过李献却听懂了。

李献沉浸在悲伤中，又没叶欣兰在身边，只是颓然了，此刻被于瑶颤抖的声音祈求着，理智也恢复了。

“我...我知道。”

李献艰难回答着，虽然视线还想寻找咚咚，可是身上却没有了那种偏执的劲头。

李献这一生，辉煌了一生，也愧疚了一生，可是他心有丘壑，一直注重自己的事业。

他孜孜不倦的，在工作方面心中无愧，可是因为叶欣兰，提前退了。

本就不适应退休后空荡荡的人生，接着邬生的噩耗就传来了。

邬琪华要改嫁了，邬生走了，叶欣兰在坐牢，就是李献，也承受不住了。

他年轻时候身上受过伤，留下了很多暗疾，这一病就全发了出来。

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精神却早不如前。

回想这一生，李献忽然发现他好像什么都没留下，慢慢的，才有了这些日子的异常。

好在，因为于瑶他到底恢复了理智。